男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游刃有余时,那份从容不迫,实在是令人赏心悦目。
她朝薛绽看了一眼,心道他想知道谢揽的深浅,也不知看明白没有。
冯嘉幼又看向他身边的贺唯珺,将帷帽轻纱给撩起来了。
……
“这是最后一个了。”
凌涛划掉名册上除了谢揽外的最后一个名字,整个人已经快要傻掉。
“裴千户……”谢揽想起裴砚昭现在已经是四品的镇抚,“裴镇抚不来?”
他刚问完,就听见裴砚昭道:“你想与我较量?”
谢揽看着他走来场地中,攥刀的手都紧了几分。
裴砚昭却扫他一眼:“我瞧你今天已经很累了,你我等以后再比不迟。”
谢揽知道他说自己演戏演得累:“那也无妨的,足够了。”
打你足够了。
虽然最终必须输给他,也想和他打一场。
裴砚昭完全没有和他动手的意思,因为没意思,他不会全力以赴,最后一定会输给自己。
这样的胜利裴砚昭根本不想要,对凌涛道:“准他去文试。”
“是!”
凌涛抱拳,“谢司直这边请。”
可不敢怠慢,谢揽一旦过了文试,往后便是他的顶头上司。
谢揽只觉得无聊透了,还以为最后能来个高手过过招。
他收刀入鞘,跟着凌涛走。
路过裴砚昭身边时,裴砚昭睨他一眼:“听说你这几个月都在冯府的武楼习武,感觉如何?”
谢揽停住脚步,也看他一眼:“改了改,凑合着还能用。”
裴砚昭冷笑:“捡我剩下的,你倒是捡的很开心。”
谢揽笑道:“那真要感谢裴镇抚剩下来,让我捡了个大便宜。”
裴砚昭恼火的拂袖离开。
这就生气了?谢揽说这话可不是为了气他。
从前瞧不起裴砚昭拎不清,现在真要感谢他拎不清,才让自己白捡了个媳妇儿。
简直要感谢他祖宗十八代。
……
文试要去玄影司衙门比,谢揽这一走,围观的人少了大半。
冯嘉幼也下山,乘马车先回了冯府去等。
凭借谢揽这几个月所下的苦功,文试不成问题。
谢揽原本也很有自信,考官面前对答如流。
但他真没想到,要回答最后一题时,沈邱竟然亲自来了。
当着玄影司众的面,给谢揽出了一道考题,“对玄影司指挥使沈邱的看法。”
这在其他考生以及玄影司众的心中,简直就是一道送分题。
但谢揽却铁青着脸不答。
沈邱居于上位悠闲喝茶:“怎么,你来考我玄影司,竟对本官没有看法?”
谢揽在心里骂了一百遍该死的老鬼,面上仍然拱手谦恭道:“沈指挥使文韬武略,英明神武,下官仰慕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