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觉得选哪两位合适呢?我瞧着他们可都不甘人后。”萧故捻了捻胡须笑道。
李云不假思索道:“不若你我各荐一名,我先说,既然是探花使,那我就选现成的探花郎。”
萧故笑得无奈:“你这理由倒是直白,既是探花使那自然要年轻貌美,在座谁的风姿最盛,老夫不好说,但年龄最小便当属周小郎君了罢。”
沈覃舟扭头见周藴显然不愿单独离开,不禁好笑,只觉粘人,拍了拍他的手:“去罢,记得本宫要颜色最好的那枝。”
“嗯。”
李云见旁人有些意兴阑珊,笑呵呵道:“诸位也不必气馁,探花使只是我和萧大人选的,你们也可尽管去寻,若你们寻到的比他们两个都好,那这二位便要受罚了。”
一枝红艳露凝香
这样好的日子,谁不想锦上添花,笔上功夫已经论了高低长短,心有不甘的举子比比皆是,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心思活络的,想抓住这次机会露脸,毕竟谁又说得清日后某个契机用不上。
“小贱蹄子活腻歪了?竟敢冲撞贵人!仔细你有几个脑袋!”茯苓冷眉竖起,指着身前跪地求饶的宫娥劈头盖脸,“宫里哪个管事负责你?这般毛手毛脚,怎还敢差使你来宴上伺候?”
“姑娘饶命,婢子进宫已有两年,从未犯过这样大错,方才不知怎的绊了脚,这才冲撞了殿下。”那绿衣宫娥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连连磕头,心知这可不是位好说话的主儿。
牺尊连着金觚摔落在地,只见昭荣公主瞧着湿漉裙摆秀眉紧蹙,其中一个清秀侍女挡在案前,身上也赫然多了一片酒渍。
茯苓充耳不闻只当她在狡辩,怒气腾腾,便要指挥人将这宫娥带下去。
沈覃舟揉着眉心起身,不耐烦道:“丹蔻随我去厢房更衣。”
“是。”
谢徽止冷眼看着沈覃舟离席,眼里是黑沉深意,京郊别院那次后,他便下决心割舍掉这段孽缘,就像他最开始设想那样男婚女嫁再无瓜葛,可只是看她要嫁为人妇,他才知心头那点不甘原竟是如此如鲠在喉。
“告诉茯苓丹阳殿正缺一个洒扫的,那宫女既干不了细活,就送过去做些粗浅活计。”沈覃舟抖抖衣袖径直停在厢房外,面色沉静,“你们就在外面守着,若驸马寻来就先送他回去。”
纵她有所准备,推门而入却还是不免被他吓了一跳,先是扑面而来的浓郁酒气,再一抬头,只见眼前人双目通红直勾勾盯着她。
沈覃舟一双眼潋滟生辉,里头已经有了囫囵醉意:“就知道你守在这儿等着。”
“我也知道你会进来。”谢徽止低头去啃她,带着泄愤的意味,恶狠狠的。
他也不多说废话,指尖沿着她的衣领便往里钻,光挑衫下敏感地方揉捏摩挲,肆意轻薄,沈覃舟双颊如绯,勾唇一笑,讽刺意味拉满:“还以为京郊山居那次就是最后一回,倒是本宫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