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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阙的笑容僵在脸上。
赵南星的手背在身后,掐了下自己的手指,“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早断早好。”
程阙:“……”
“联姻那事儿没影。”程阙打太极,“我总还是可以谈恋爱的吧?”
赵南星:“……”
赵南星只能言尽于此,却还是朝他鞠了一躬:“谢谢你愿意听我说。”
“可别。”程阙往她身后看了眼:“我再待下去得被沂哥打了。”
说完立刻开溜。
赵南星往后一看,沈沂正站在病房门口,虚倚着门框,见她望过来,勾唇笑了下。
走廊里人来人往,赵南星朝他走过来。
沈沂也慢悠悠地朝她走,赵南星问:“怎么出来了?”
“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快一周。”沈沂说:“再躺下去可能要发霉。”
赵南星给他借了一把力,“那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好啊。”沈沂说:“我看外面天气很好。”
沈沂住院这段时间格外安分,来探病的人很少,几乎只有程阙一个。
他在病房里前三天不能进食,之后是喝粥,稍吃点就没胃口,然后就开始看书。
偶尔会在赵南星来了以后,两人一起看个电影。
确实很久没晒太阳,也没呼吸外边的新鲜空气。
沈沂就一身简单的病号服,走了几步之后,赵南星折返回去,“等下,我去拿件外套。”
“天气很好。”沈沂说:“用不上吧。”
“那也不行。”赵南星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不一会儿小跑着回来,“好了,走吧。”
沈沂轻笑:“那我先拿着,去外边再穿。”
“好。”赵南星跟他一起去电梯口。
等电梯的人很多,赵南星今天就是常服,白色低领针织衫,高腰牛仔裤,红色长发有一点褪色,变成了桃粉,依旧是很显眼。
两人站在人群中就是很显眼的一对。
忽地有人拍了下赵南星的肩膀,低声问:“请问,您是赵南星医生吗?”
赵南星错愕:“啊?我是。”
问话的是个穿着皮夹克的大叔,留着络腮胡,体格很壮,戴一顶黑色帽子。
“请问有什么……”赵南星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个男人眼神变得狠厉,从兜里掏出一把刀,阴沉着声音说:“庸医!你去死吧!”
那把开了刃的刀折射出晃眼的光,赵南星甚至来不及反应,身子被往后一拽,有一把手挡在她身前,紧紧地握住了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