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董银武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元好拔了针,为周潢盖了一条薄毯子。
“你不是都跟董姑母说好了吗?让他们在衙门里吃点苦头。”周潢道。
“那会不会影响董大伯呀,我刚才听董姑母说,这董二叔一房确实穷的只剩个壳了,怕是没钱去赎董银武他们。而四房那边是只进不出的主儿,也不会好心去赎他们。”元好道。
那董二叔长年卧病,那二婶又不会理财,再加上三个儿子也不长进,家里日子过的确实挺难。
“没事,这事我们唱黑脸,由着董大去唱白脸,想来以后,董二叔那一家也该消停了,对了有空的时候等你身子养好先,你去帮董二叔看看。”周潢道。
“好的。”元好点点头。
正说着,这时杜春嫂进来问东家娘子,要不要开饭了。原来天不知不觉的就晚了。
“传饭吧,就摆偏厅。”元好道。
一会儿偏厅的一席摆开,二婆和涂伯两个早已跟亲人一样便一席吃饭。晚上的饭食十分合胃口,尤其是那银鱼松桂花米糕叫小鱼吃的个底朝天,元好一高兴,让南陵氏把杜春嫂叫来,夸了一顿,一开口赏了十两银子,把个杜春嫂高兴的蒙了,傻笑了好一会儿,才千恩万谢的下去。
候着杜春嫂下去,周潢打趣道:“这可不是宫里,下人们打赏最多一吊钱,你这一出手就是十两,我小家小业的,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
周潢这话的人是开玩笑居多,那越氏宝藏虽然大部份留给了庸儿,但就算他留下的一部份,也不少,自然不会真在乎这点银子。
只是元好却当真了,想着如今不是宫里了,在宫里,赏下人,最少得五两十两的,没有五两十两不好意思说是太后赏的,象以前南雅在宫里给下人赏的时候,一般一开口都是二十两,她刚才一时高兴,倒是忘了这一茬。
元好不由脸一红,随后又琢磨着,这出了宫,跟宫里的生活是完全两样的,平常夫妻,可没那么多的利益权益争斗,所为的,也不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情。
“要不,我开个药堂吧,以我的医术,应该能给家里赚点钱。”元好道。
“我还有不少积蓄,再说了,当铺的收益也不错,哪里需要你去赚钱,不过,你要是喜欢开药堂我也不反对,不过,我的钱不能死放在柜坊里,咱们要投资,好儿你合计合计,投资什么好。”周潢道。
元好想了想,现阶段,她最重要的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再帮周潢治好腿伤,这药堂还是缓一步再说,至于投资,元好一时倒没了主意,便问涂伯,二婆,南陵氏等人:“如果你们有了钱,想投资什么,又或者愿望是什么?”
“买地。”
“买地。”
涂伯和南陵氏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
“二婆你呢?”元好问。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盼望着小小姐,小公子的出生。”二婆笑眯眯的看着周潢和元好,四小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二婆的话让元好又是一阵脸红,夏绿在一边抿着嘴笑,元好只好岔开话题问夏绿:“夏绿你呢?”
夏绿红着脸,没说话。
南陵氏在一边打趣道:“那还用说,夏绿的愿望当然是加一个好夫郎了。”臊得夏绿扭着身跑。
“那小鱼呢,小鱼的愿望是什么?”周潢凑趣的问。
小鱼眨巴着眼睛,有些茫然,好一会儿,突然道:“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要媳妇干嘛?点灯,说话儿,吹灯,作伴儿,早上起来梳小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