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醒啦?早……”
王凯回过神,反射般打了个招呼。
张澜或许正是被两人的门外对话吵醒了,也想起昨晚的“突事件”,她绝对要占主要以上责任,于是思索几秒后后退一步,朝蕾妮鞠了一躬,说道。
“蕾妮,昨晚的事情很感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手,这家伙说不定要闹个天翻地覆……”
“这……不用谢,毕竟是师父嘛。”
“嗯,刚才我隔着门听你们聊得挺开心的,要不是我找凯尔有急事的话,真不忍心打断你俩……这样吧,现在把他借我半个小时,至于今天后面的……他剩下的时间借给你,任由由你安排,怎么样?”
“真的!?”蕾妮双眼放光。
“等等,我什么时候成了可以‘租借’的物品了吗?抗议!”
“已经花心的舔狗没有抗议的权力……进来!”
王凯全身一抖,在张澜催促般的眼神注视下,双脚还是老老实实迈进了房间,关门声和反锁声几乎是不带一点延迟般接连响起……
张澜貌似也不急着开口,走到床边坐下,视线扫了一下呆站着的王凯后,又望向天花板,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王凯倒是忍不住先张嘴了。
“你……现在,应该是……澜了吧。”
“哟,看来只从蕾妮口中得到的片面信息,你就能猜出来昨晚生啥事儿了吗?”
“当然,除了我们,就只有真正的凯尔和爱丽丝,知道‘坠崖’的事情……加上当时的‘你’,忽然不要命般对蕾妮动偷袭,那真相只有一个了吧……”
“爱丽丝这丫头,哎……”
张澜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思考了一阵子,最后半开玩笑滴说道。
“没想到昨晚拿出来尝鲜的‘蒸馏酒’,对于我俩来说竟然带有‘招魂水’的效果。本只想搞个小实验的,却预料不到断片来得这么快……”
“什么实验?”
“你不会已经完全选择无视了吧?”张澜伸出一根指头,“我俩来到这个世界前那晚,在那马路边烧烤摊,都喝的不省人事的,至于后来我们因为那啥断片什么的,来到这里究竟是来干啥来的统统都忘光光,所以……”
“所以你想的是……搞一次情景再现般的‘断片’前场景,或许我们能想什么,对不对?”
“你还是一点就通……怎样,想起什么了吗?”
王凯微微叹了口气,几个大步靠过来,死死地盯着张澜的眼睛……慢慢地,眼角似乎有些湿润起来。
“张澜……”
“嗯,好兄弟。”
“那天你突然回来,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得了……癌症,也没多少时间了,反而还拉我出去喝这么多酒?”
张澜微微一笑,转头望向窗外……
“呵说了又有什么用?反正也就几天可活了,与其躺在医院里套上呼吸面罩,在迷迷糊糊的剧痛中停止呼吸,倒不如趁能动唤的时候跟好兄弟干一场‘送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