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清婉兼职的甜品店本就隶属于一家五星级酒店,就在酒店侧门门口的黄金地段。
她老老实实地跟着司莲因乘坐一部独立的电梯,来到了顶层的套房。
在他的示意下,她打开了大得令人咋舌的衣帽间,从一水儿的连吊牌都没有拆的高定里,好不容易选出了一套不那么浮夸的丝绸连衣裙。
换好衣服后,她将弄脏了的衣服团成一团抱在怀里,推门而出。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人影靠坐在单人沙里,手里的威士忌酒杯已经快要见底,却还在无意识地转动着。
在某些角度,一层浅薄的酒液将窗外的霓虹晕染开来。
“今天,谢谢你帮我解围”
瑜清婉道了谢,但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她捏了捏手中的衣物:“咳、那我就不打扰了,塞勒弗林教授,晚安。”
快要凝固的气氛,实在是令人窒息!
不行,她得赶紧溜溜球!
她三两步跨到门口,一把握住门把手,用力向后拽——
大门纹丝不动。
身后,沙摩擦长绒地毯的轻微声响传来,随后是一阵愈靠近的脚步声。
“嗒——嗒——”
她的心也跟着慢条斯理的节奏重重地跳动,心底生出了些像是被某种藏在暗处的捕食者锁定了的错觉。
她怎么觉得现在的司莲因比当帝国第一执政官的时候,压迫感还要强上几分?
很快,一具有着强烈存在感的身躯停在她后背不足一掌的距离之处。
司莲因一手擦过她的脸侧,撑在门板上:“教授?”
另一只手微凉的指尖则若即若离地划过少女的额角,随后撩起她鬓边的一缕碎别在耳后。
“我按照你的节奏、给你适应的空间。”他的手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缓缓下滑,落在了少女纤细的颈侧,“不是为了让你与我越来越疏远。”
啊
光是这样浅尝辄止的触碰,已经令他快要泄露难以压抑的战栗了。
有时候真想拧开这颗令他患得患失、又绝对无法割舍的漂亮脑袋,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极具攻击性的气息如有实质一般侵蚀覆盖上了瑜清婉为数不多的、裸露在外的肌肤。
她敏锐地觉察到了对方死死压抑住的、已经濒临崩溃的怒意,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不儿!
搞出这么大阵仗的,明明就是那个小黄毛啊!
跟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甚至她还因为受到惊吓而掀翻了一盘蛋糕,弄脏了她本就为数不多的衣服!
还不知道她今天的兼职工资,够不够赔偿老板的。
她才是头号受害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