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明犹豫着站在原地。
他想着这些,一颗心如猫在抓,要被划拉坏了。
第一次注意到那位宋夫人,是去年的那次宫宴。
许长诀向来不爱这些场合,何况那时他尚未完全得陛下信任,弱冠之年坐如此高位,也是众矢之的。
这种场合看似歌舞升平但于他暗藏危险太多,原是要推辞,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
宫宴上他们随从不能近身,当一曲舞毕林无明看着那空了的座位时,冷汗直冒,他寻了半晌,才在昏暗的花园找到了许长诀。
他湿漉漉地,正从湖里捞了个女子上来。
林无明心一沉。
许长诀前些日子遭人暗算,还受着伤,大冬天往湖里跳这不是找死吗?
他又急又怒。
见许长诀立在暗光中,神色不太好,面对那夫人匆忙赶来的夫君的致谢也一言不,只有衣服还在往下滴水。
林无明上前,认出了那季少卿。
他应付了几句,带着许长诀离去。
当时他并未多想,只在疑惑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那是他第一次问起宋夫人。
清醒后的许长诀说只是不想在宫宴上生命案,让那些盯着他的人又找到了话说。
此话有理,林无明便也未多想,但这就像埋了一颗种子,他不自觉的开始留意相关东西。
具体开始有了关注,还是在某次审讯中。
自当了侍郎,许长诀很少再下狱直审,那次一个不算大的案子他却亲自动手,手段之残忍,连林无明都不忍多看。
他问起来许长诀也只是说了句嘴脏。
林无明记性向来不错。
他从回忆里扒出了这个员外郎。
那是在一座酒楼,隔着雅座屏风,他与友人在谈论女色,评头论足。
他还记得那员外郎醉醺醺的声音:要说那宋夫人,看上去也有几分颜色,时常在外招摇,也不知是不是寂寞……
那群人口中的话是越来越不堪入耳,林无明捏紧了剑,直想过去一人两巴掌,但他们有公务在身,不适合妄动。
他当时虽听不过耳,但过了也就忘了。
此刻这回忆就如一记惊雷。
或许只是巧合,毕竟当初被挂在嘴上的并不止那位宋夫人,但林无明还是难以克制地注意起宋家以及这位宋夫人。
但许长诀一直未有什么明显表现。
直至此次。
真的太奇怪了。
这才跪了多久一会,还要言语中暗示他送药。
他当时被罚跪两个时辰,被抬回房间,第二天主子就忘了,还打算让他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