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孤身一人在这破旧的小院,喝这苦酒。
许长诀指尖微顿。
他第一次主动移开同宋清梦的对视,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冷冰冰开口,“同你有何干系。”
听着这无情的话,宋清梦不自觉撇了撇嘴,她拿过酒坛,没找到碗,就着喝了一口。
又弯腰吐了出去。
难喝。
宋清梦擦了擦唇边的酒渍,忽地一个失手,手中的酒坛砰一声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气味不好闻,她皱了皱鼻子。
“呀,一时没拿稳,大人不会怪罪我吧……那些银子应该也够陪了。”
女子故作惊慌无辜,但演得并不是很用心,一眼能看清她就是故意的。
许长诀不明白她哪来的胆量。
但确实很难生气……又无可奈何。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无可奈何,或许今日就不该喝太多酒,模糊了情绪与界限。
宋清梦拢了拢披风。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近乎挨在一起。
她声音轻软,好像对面坐的不是那令人望而生畏的许大人。
“今、昨日春香楼,你原打算说什么。”
“又是同我无干吗?”
见许长诀沉默不语,宋清梦笑了笑,她倒是有点后悔将酒摔了,此时也想喝两口。
她目光落在许长诀腕间手指。
曾经的痣和腕间的咬痕都变成了更大的瘢痕,凸起一条条,不仅如此,隔着石桌的距离,能看清他连颈间都有衣领没遮住的疤痕。
这几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宋清梦先前只将许长诀的事当故事听,如今不禁往深处想,走到现在,他是如何过来的。
只是这些,她没有能问的资格。
“确实是我逾矩多问了。”宋清梦微微垂眸,“大人既差人查了当年的事,也应知晓我所言属实,也谢大人不计前嫌,还季大哥一个公道。”
宋清梦习惯解决问题。
许长诀的事始终像剑横在头顶,她摸不清他想法,却想要个态度。
不如趁着这机会,将事情说开。
“你怎么知道我差人查了?”
许长诀突地问。
宋清梦迟疑了一秒。
若是她说从林无明的只言片语间猜出来的,不会害他被罚吧?
“我猜的。”
宋清梦默默省掉了来处。
她见许长诀沉默,以为是默认,心中便多了几分希冀。
“当初确实是因为没有办法,同季大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