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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云清吗?”庄正思正拿着手机看电影,随口回道,“早走了。”
两人离开庄正思所在的房间,梁山月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
他刚想走,却再次被徐时景拦住。他又晃晃手机,道:“找不到晏云清,那就只能让你来帮我了。”
梁山月皱眉,“我们约好只是帮你找人,你这是要反悔?”
“怎么会呢。”徐时景道,“是你没找到啊,自然要赔偿我。”
梁山月皱眉。
……
一把将梁山月推到水里,晏云清趁着间隙顺利逃脱。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比小时候看恐怖片还紧张。
沾了水的黑袍变得沉重,晏云清跑得气喘吁吁,慌慌张张地跑回更衣室,差点和走廊上的人撞到一起。
“哎呀。”梁小婷被吓了一跳,“谁啊?”
晏云清连忙伸手扶了她一把,“是我。”
“小晏?”梁小婷惊讶看他,“你看起来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晏云清才刚轻薄过人家儿子,见到梁小婷下意识一阵心虚。他避重就轻地含糊过去,急急忙忙溜进更衣室把衣服换下,又跟不明所以的梁小婷告别,动作飞快地离开了。
来不及考虑梁山月是和他一同乘车来的,晏云清提前离开宴厅,让小陈直接开车。
车辆启程,晏云清悄悄松了口气。
小陈搞不懂他慌张的原因,很是紧张,“老板,我们难道又被追杀了?”
晏云清:“……开你的车。”
“好的!”小陈干劲十足地点点头,没有深究,“咱们去哪?”
出于后知后觉的羞耻以及逃避心理,晏云清下意识报出了他的常住地址,紧接着,他便意识到不行。
梁山月并不知道那身穿黑袍的人是他,他提早离开宴会已经很不寻常,但这尚且能够解释。如果他又一反常态地回了他原本的公寓居住,以梁山月的观察力,一定会有所怀疑。
他现在必须装作一无所知,回到他们三人合住的公寓。
晏云清提前了两个小时离开宴会,这中间充足的时间足够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状态。
……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但很快,晏云清意识到另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他和梁山月不光卧室是同一间房,还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现在换房间还来得及吗?!
徐时景待的是主卧,要不就说他喝醉了记不清房间,出于惯性睡到主卧了?又或者想办法把床全部占满,倒逼梁山月打地铺……
晏云清焦虑得抓头发,发现这些办法都不太现实。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能容许他思考的时限越缩越紧,晏云清一闭眼,还是当鸵鸟吧!
遇事不决就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晏云清这么打算着,也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