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殊:“连我都不能说实话?”
黎宴额头靠住裴时殊的肩窝,叹息般道:“有一点。”
裴时殊低首凝视着黎宴,他看到黎宴的脸庞素白,纤长的睫毛盖住了那双仿佛能说话的眼睛,眼角的泪痣失去了往日艳丽的色感。
什么有一点,明明就是很难过。
裴时殊抬手抚过黎宴的眼尾。
黎宴身体略略僵住。
裴时殊低语:“什么也没有。”
“……”
裴时殊按住想离开自己的人,手指扣住黎宴的下巴:“考虑下我吧。”
黎宴不能给他回复,避开了对方的目光:“我去下洗手间。”
远离热闹人群。
被人声充斥的大脑,总算安静下来,黎宴走在绵长曲折的长廊中,没有指示牌,他按照着侍者的指示试探地走着。
“……我知道了。”
熟悉的男声被风撕碎得干净,隔得近了也不是很能听清楚,勉强捕捉到的词汇,也需要自己猜着补充完整。
黎宴有些慌张地停下脚步,他好像闯入到不能闯入的地方。
可却来不及了。
那边正在说话的人停止了话头,听不见半点动静。
果然被发现了。黎宴在逃走还是不动之间犹豫,最后还是选择待在原地,若是逃走了,可能引起难以预料的后果。
黎宴等待着,等来的却是一道劲风。
所幸,他也不是毫无戒备。
“是我,我只是想去个洗手间。”黎宴手臂被撞得疼,他可不想和人继续打下去,及时出声表明身份。
可他说话后,那个人却变本加厉。
黎宴闷哼一声,脸抵到冰冷的墙面上,双手反钳在背后:“封鹤!”
热气喷洒到黎宴的脸侧,濡湿的感觉仿若一道惊雷炸在黎宴脑海中,紧接着的不绝如缕的刺痛,让黎宴无法保持镇定。
“你做什么?!”黎宴挣扎起来。
封鹤凑近黎宴的脖颈,把方才烙下的痕迹加深,似乎终于满意了些,对于黎宴的怒火,淡声道:“你和裴时殊又是做什么?”
“不关你事。”黎宴。
封鹤:“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黎宴察觉到对方的再次凑近,他泄了气:“我们好好谈谈。”他真怕人当场把他办了。
“裴时殊?”封鹤不打算轻易答应,如果没得到合心的答案,他会给黎宴一个难忘的教训。
黎宴咬牙:“假的。”
封鹤掰正黎宴的身体,噙住黎宴的唇就开始放肆。
黎宴隐隐尝到了嘴间的血腥味,对方亲得太凶,逼得他咬住在他口中肆虐的舌头,血味变得越发浓郁。
“咳咳……”黎宴总算从这场激吻中解脱,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升起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他遇到封鹤就不曾拥有多少次处在掌握中的主动权,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真让人窝火。
封鹤拉着黎宴去向了另一个偏僻的位置,没忍住又抱住人亲亲捏捏,他素了好久,忍着不去见心上人,再见就是心上人要跟人跑了的场面,他本人也特别火大,要不是舍不得对黎宴做什么,就不只是限于强自亲近了。
“亲子鉴定换不成,他又把主意打我身上了。”封鹤简短解释,“你不能和我走太近,他会盯上你,也是想给你考虑时间,你倒好,直接给我找了新的男人。”
说着说着,封鹤脸黑如墨,探在黎宴衣服内的手又留了些痕迹,惹得怀中人颤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