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挣扎着起身去看,亲自“搜身”。
她没有找到那两万两银票。
原本就病着的宣平侯夫人,本来需要好好休养,但是实际上根本睡不着。
她就留在云琅屋里的,等着他醒来。
心里正煎熬的时候,身边的丫鬟,还没有眼色地跑来“告密”,说是宣平侯,又在书房和丫鬟不可描述,请她去捉奸。
宣平侯夫人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来。
这真是,一点儿活路都不给她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孽!
相公、儿子,没有一个省心的。
但是显然,最重要的还是儿子和银子。
至于宣平侯,爱宠幸谁宠幸谁,希望他早点精尽人亡,把位置让出来!
死了干净!
她生生煎熬了一夜,人仿佛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许多。
谢解语在旁边侍疾,见宣平侯夫人如此,心中畅快无比。
虽然她不知道,这母子俩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看着他们挫败,她就高兴。
这日子,她也过够了,想掀桌子很久了。
当年她真是瞎了眼,要和谢解意抢这么个玩意儿。
她分明是,救了谢解意一命,自己跳进了火坑里。
凌晨时候,云琅终于被推醒了。
他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水,给我水——”他揉着惺忪的睡眼道,努力睁眼也睁不开。
“还不去端水来!”宣平侯夫人对着谢解语一声怒吼。
谢解语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从丫鬟手中接过茶壶,自己帮云琅倒茶。
宣平侯夫人又骂她给夫君喝凉茶,蛇蝎心肠。
云琅道:“娘,您别闹了。”
他到现在,大脑还有些空白,完全想不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
但是,这只是短暂时间里的空白。
很快,他就想起了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从亲娘这里撕破脸皮拿到的银子,被谢解意骗走了。
没了。
他前前后后,在谢解意那里投入了两万五千两银子。
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
他现在回想起来,都不敢相信。
谢解意和他书信来往时候的小心翼翼,和他相见之后满眼的欢喜……那些,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