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下去,对方只要不是蠢到家,不可能再上当。
而且,还很可能被他们抓到把柄,对她不利。
这和行军打仗是一样的,应该在利益最大化的时候,及时收手,保住成果。
谢解意却不怎么想。
她从小背过的诗,是白背的吗?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开弓哪有回头箭?
既然要收拾,就得一次性地,把人给彻底收拾服帖了。
不让宣平侯府破产,她如何算得上,为前身报仇了?
穆珩皱眉,“你不要浪费时间了,他们不会再上当。”
两张手画的银票,就让对方亏损两万两银子,如果记不住这个教训,还继续上当,那宣平侯府真是不可救药了。
谢解意却信心满满。
她挑眉娇俏道:“打赌?”
“赌什么?”
“赌一万两银子。”谢解意道,“我要是能让宣平侯府继续掏银子算我赢,否则算你赢,如何?”
“掏银子?”穆珩看着她眼光流转,隐隐觉得她又在挖坑给自己跳。
所以他说:“掏多少银子?”
“一万两以上。”
“不可能。”
“既然你觉得不可能,不妨和我赌一把?”谢解意笑眯眯,“反正你知道,我赌得起。”
用她骗回来的银子。
“可以。”穆珩道。
“但是我还有个要求——”
“你说。”
他就说,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且听听,这女人,到底还憋了什么后招。
“这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谢解意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很是闲适的模样。
果然如此。
“你总不会,让我直接去宣平侯府,给你抢一万两银子出来吧。”
“当然不是。我有个主意,只是没人去做,想找你动手罢了。放心,不用你出脑子。”
主要,你也不见得有脑子这东西。
穆珩从她的目光中,补出了后面这句话,咬牙切齿。
然而,等谢解意说完她的主意后,穆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提步往外走。
谢解意喊他:“喂,你去哪儿?”
这人咋回事?
还没说答应不答应,直接就拂袖而去,素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