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道地说,”谢解意道,“顾风这也挺惨的,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说是不是?”
“他认不清自己的主子,”穆珩却没有多少同情心,“可杀不可留!”
他代入自己,如果穆甲几个敢背着自己伤害谢解意,那他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体谅个屁!
谢解意没说话。
“想什么呢?”
“在想芳娘……”
现在看起来,芳娘说得那些话,就算不全部是真的,也大半不假。
然后,明晚顾西辞就来了……
“想她做什么?”穆珩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纠结,“和你不相干。”
这一番闹腾下来,天就真的黑了。
两人吃过饭,就一起睡下。
谢解意还和从前一样,睡觉不老实,在床上滚来滚去,几乎要把穆珩挤到床下。
穆珩后来实在没办法,从她身上翻过去,自己到里面睡了。
——这真是对男人忍耐力的极大挑战。
但是没想到,谢解意一会儿又滚进来了,专门和他作对。
“你再这样勾引我的话,后果自负!”穆珩咬牙切齿地道。
回答他的,只有谢解意均匀的呼吸声。
她正和周公约会,勿扰。
穆珩也就剩下嘴硬了,实则根本不敢把谢解意怎么样。
本来都那么不信任他,把他都当成牛鬼蛇神,事事都藏心眼,他要是敢动她一下,她那胆小如鼠的性子,还不得立刻缩回到壳子里?
就像迟迟养的那只乌龟。
算了,睡觉。
睡着了不用和她生气。
然而穆珩刚闭上眼睛,没过多久谢解意就醒了。
她是被痒醒的。
刚开始她觉得有人挠她痒痒,以为在做梦;后来发现,越来越痒,忍不住骂道,“穆珩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梦见穆珩拿着羽毛在挠她痒痒肉。
穆珩被她惊醒,一脸问号加气愤。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被她扣上了黑锅?
早知道,就做点什么了!
生气!
然后谢解意醒了,发现自己脖子上,手腕上都起了红色的疹子。
痒,非常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