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公主听完后,和周若彤一块露出了愉快而爽朗的笑声。
凤仪宫内,皇后正和周若兮下棋呢,自从周若兮投奔了皇后,也算找到了靠山,虽然不能经常抛头露面,也不能点破这层关系,但周若兮很享受这份在阴暗里算计她姐姐的事情。
“听说,晋王妃昨夜回家省亲去了。”皇后不动声色的落下一子,她在观察周若兮的神色。
周若兮心想,这个死东西深夜回家准没好事。
“这个,臣女倒是不知。”
皇后摇了摇头,这丫头终究是嫩了点。这样的消息都不知道,眼下若不是还用得着她,她对这样的货色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
“我所料不错,周若彤只怕是游说你爹去了。”
周若兮一听,也不管周若彤为的是谁,只要是周若彤做的事,她必定要破坏,“娘娘不用担心,比起那女人,我爹还是更宠爱若兮一些,今日出宫,若兮就去与爹想商,让他站对位置。”
周若兮毕竟道行不够,哪里有周若彤看得明白,周霖宜混到今天也算不容易,为了保住右相的位置,他奉行的乃是儒家的中庸,简单概括就是骑墙。
“毕竟她是嫡女,又是晋王妃呀。”皇后又是不露神色的一句,嫡女和晋王妃两个词彻底的激怒了周若兮,她满脸阴沉,牙齿磨得嘎达嘎达响,“嫡女又怎样?爹爹最重子嗣,这周家的唯一香火可是我同胞弟弟。她?终究还是个外人。”
皇后娘娘听到周若兮这么说,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丫头火候不够,有些事还得自己点拨。
两个太监抬了一只巨大的麻袋进来了,气喘吁吁。皇后放下手中的棋子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二人抬得是什么?”
太监跪在地上,恭敬地回话:“回禀娘娘,奴才不知。这是先前临阳公主交与奴才的,说是晋王妃送给娘娘的大礼。”
皇后心里一个咯噔,周若彤给自己送礼,肯定没什么好事。琥珀见皇后脸色不善,当下呵斥道:“两个狗奴才,什么东西都敢往凤仪宫搬,还不抬出去丢了。”
皇后制止了琥珀,笑道:“我到想看看这周若彤给本宫准备了什么大礼。”
皇后走向前去,命人解开了麻袋。一个满脸乌黑,手脚被缚,嘴里塞了只臭抹布的女子倒在地上呜咽着。
皇后一声惊叫,朝后退了两步:“哪来的乞丐婆子。”
袋子里的人见到皇后,叫的更厉害了,被捆缚的身子在地上来回的挣扎着,活像淤泥里的泥鳅。
周若兮向前一把扯出塞在她嘴里的脏布丢在地上。
“娘娘,我是白莲呀!”白莲见了皇后娘娘后,忍不住拖着哭腔干嚎道。这一嚎,惨似杀猪,又把皇后吓了一跳。
皇后捂着胸口,喝道:“快把她的嘴给本宫堵上。”
琥珀领命,强忍着恶臭又把那臭抹布塞进了白莲的嘴里,任她躺在地上呜呜的流泪。
皇后坐在凤椅上,喝了口参茶压压惊,琥珀一脸不善的说道:“这个周若彤真是好大胆子,胆敢惊扰当朝国母,真是罪该万死。娘娘,我们应当禀告皇上,让陛下给她治罪。”
听到这里,周若兮满怀希望的抬起了头充满渴望的眼望向皇后。皇后白了琥珀一眼,真是猪脑子,白莲是她的人,现在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还敢闹到皇帝那里去,找死吗!
周若彤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昨天宫内她被皇后摆了一道,这就是周若彤的回礼。皇后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心情不好的皇后站了起来,朝内殿走去,回头对周若兮说:“她就交给你了,本宫不想再见到她。”
周若兮命人将白莲套上麻袋抬了出去,在池塘边放下,她放出了白莲,白莲满脸感激的看着周若兮说道:“谢谢若兮妹妹了,等我回到晋王府,面见晋王,好好惩治周若彤那妖妇。”
周若兮笑出了声,讥讽道:“你这白莲都成黑莲了,还指望晋王护着你?”
白莲被她讥讽了一句,心里有些不爽,“再怎么说,我也是晋王侧妃!”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晋王侧妃,这就触动了周若兮心中的痛,她上去就是一巴掌,“晋王也是你这样的货色配得上的吗!”
白莲先前被周若彤打了,现在又被周若兮打了一巴掌,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就伸手去打周若兮:“你个庶女,也敢对我动手。”
白莲再次触动了周若兮心中的另一块伤痛,两人在纠缠中,周若兮猛地对白莲一推,将她推入池塘。白莲挣扎着要起来,周若兮一把死死地掐住白莲的脖颈就往水里摁。
水花撩起淤泥溅了周若兮一脸,寒冷刺骨的池水也浇不灭周若兮心头的怒火。她幻想着自己掐着周若彤,三声贱,人后,白莲彻底的化作池底的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