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kiton西装的混血男人从隔间走了进来。
男人肩膀宽阔,腰身紧实,胸膛厚实饱满,衬衫下隐现有力胸肌。
典型的倒三角外加公狗腰身材。
浓密的黑发线条干净利落向后梳着,脸庞线条硬朗立体。
轮廓分明的面孔下,薄唇寒声道:“出去。”
瓦妮莎噤声地看着眼前压迫感极强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是叫谁出去啊
男人掀起眼帘,冷沉狠戾的眼神射向她,再次开口。
“听的懂,还是听不懂?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瓦妮莎看了一眼发呆的依鹿棠,吓得连忙点头。
“阁下,我听的懂,听的懂,我这就出去。”
瓦妮莎松开依鹿棠的手,讪讪地站起身,出去顺带还把隔板门关上。
机引擎发出的轻微轰鸣声。
空气中弥漫着夏威夷檀香木精油的香味。
洛伦佐就这么站着。
两人目光交汇,谁都没有再有多余的动作。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又瘦了。
也白了。
头发也长长了不少。
依鹿棠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
曾经青涩胆怯的眼神已然消失不见,反而多了一份坚定从容。
洛伦佐没有说话,眼底层层暗流涌动着。
回忆涌起的瞬间,四年前的所有都历历在目。
他清楚地记得,依鹿棠毫不犹豫地为他挡下那一枪。
也清楚自己的不辞而别。
也更清楚,为了父亲的遗愿和家族的使命。
更为了她的生活能远离危险与纷扰。
所有的痛苦和隐忍,他整整承受了四年。
他知道,自己欠她的不仅仅是一句道歉,更是一份无法弥补的亏欠。
命运的齿轮却在不经意间转动。
如今将他们推向了不同的方向。
洛伦佐依旧沉默着。
然而依鹿棠的目光却直直地射向他。
那双眼神复杂至极,似乎有眼泪,却又被她硬生生忍住。
她紧紧地盯着洛伦佐,嘴唇微微颤抖,“没想到,真的是你。”
听到这句话,洛伦佐一改刚才的狠厉和冷淡,眸中多了一丝痛苦和寂寥。
仿佛被这句话击中了内心最柔弱的地方。
他怔怔地看着依鹿棠,嗓子像被什么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