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利钧:“哪种?”他当然不会觉得昨晚林平是真的埋怨,没那点酒,他都要看不到林平跟他撒娇了。还都是你。当然是我,窦利钧想,不是我还能是谁?
林平斟酌片刻,他断片了,只记得张与加摸窦利钧的手。他犹豫道:“没有…骂你吧?”
窦利钧笑,胸腔震得林平酥麻麻,林平又想缩去别处,被他一把挟住肋,强势道:“你还想骂我呢?”
“我哪敢儿啊。”林平扭捏道:“你把的我好痒。”
窦利钧:“自己抱上来。”
林平听话的去抱他,两个人交颈听铁皮房外的疾风。
等开学以后,一切又都步入正轨,窦利钧可没有寒暑假,日子对他来说再照常不过。工作日他都是在家跟林平和赵旗钰吃饭,周末会出去跟老周他们几个聚。说到林祖胜,窦利钧当着他几个的面儿说,他準备提醒一下林祖胜。
老周听得目瞪口呆,说:“你连你老丈人都威胁啊?”
窦利钧英气的眉一拧,道:“只是提醒。”
侯接道:“用你这雄厚的资産当背景去提醒啊?”
窦利钧沉默不语。张与加适时说道:“你这样只会让林祖胜跟林平闹得更僵,林祖胜要真见钱眼开了,你心里啥滋味?不得连带着贬低林平在你心中的形象啊?就算你不在乎。换句话说,林祖胜要是正直的不拿你的钱,那你跟林平这辈子还有机会吗?军军,都到这一步了,别急啊。”
“你真去‘提醒’林祖胜,那跟你当初囚着林平有什麽区别,威逼利诱,压迫,不过是又回到了起点。”
窦利钧:“……我有那麽不讲道理吗?”
张与加笑嘻嘻道:“你只跟林平讲道理呗。”
窦利钧回家都还在想这个问题,林平会后悔吗?他立在门廊,被这个想法击中,久久不能动弹。爱情总是让人患得患失。
林平推开门,看见他又站桩,下意识摸他脑门儿,跟自己额头的温度比对。他看过来,林平苦大仇深道:“老公,不会是沾上什麽髒东西了吧?给你叫叫魂儿?”
窦利钧反应过来,笑着掐他下巴,他咧出一口白牙,说:“干嘛老发呆,有财务危机了?”
“你不能想我点儿好?”
“好好好,你最好了。”林平推着他往卧室去,自荐道:“累不累?我给你捏捏,新学的。”
窦利钧枕在他大腿上,他弓腰给窦利钧放松头部,硬茧按的窦利钧一张脸泛起颜色。他心猿意马的摸窦利钧的高眉骨,窦利钧出声道:“小师傅,这也是其中的一个环节吗?”
“不是。”林平抿嘴,腼腆道:“我在吃你豆腐。”
窦利钧嗯了声,说等会儿喂饱你。林平手火速从他脸上撤离,正儿八经道:“你跟我说说。我想要你跟我说。什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