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着,喝一杯无伤大雅。”阮阳平脸上一片滚烫,揉着额角解释。
陆知杭不好说他什么,起身往边上走去,随口道:“我开下窗透会气。”
顺便让他师兄也清醒一下。
“咳……师弟,我方才可有何举止不妥的地方?”阮阳平揉着额角,讪讪道。
“嗯……就是喜欢粘着人。”陆知杭沉吟了会,说道。
闻言,阮阳平心下微松,还好没有说点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正想开口,门外就传来砰砰的脚步声,而后就是陆昭的声音。
“公子,醒酒汤来啦!”陆昭下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双手捧着碗热乎的汤碗来了。
陇扬酒楼向来以美酒出名,时常有客人在内喝得酩酊大醉,因此常备好醒酒汤,没让陆昭多等。
阮阳平现在头痛欲裂,连忙接过陆昭手中的醒酒汤一饮而下,很快一大碗的汤就见底了,又休息了良久整个人才缓过来。
“说是来招待师弟,倒让我坏了兴致。”阮阳平酒醒过后,看着一大桌的菜都没了热气,歉意道。
他就是因为酒量不足,才愈发不喜饮酒,奈何今日没忍住多喝了两杯,就出糗了。
在他们谈话间,陆昭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看得陆知杭眼中笑意盈然,莫名有种养娃的成就感。
陆昭如今已经十四岁,一年的功夫不再如初见时的瘦弱矮小,身量如柳条儿般,再过个一两年就该议亲成家了。
“师兄言重了,这菜还是热的,还是先吃些垫垫肚子吧。”陆知杭连连摆手,他记得阮阳平没吃多少东西,就因为醉酒耽误了。
阮阳平下意识摸了摸腹部,见自家师弟还记得他肚子饿的事,心下不由生出丝喜意,呵呵笑道:“师弟说的是,趁热吃。”
说罢,他就发现陆昭已经不客气的动筷,小小的人儿胃口大得离谱,他怎地记得这少年自上桌以来,嘴几乎没停过?
好在陆昭虽然能吃,但动作斯文有礼,不刻意去想,他还真没发现这人的饕鬄行径。
陆知杭对此见怪不怪,只当是小孩儿终日不能饱腹的苦日子过多了,才嗜吃如命。
几人埋首吃起了晚膳,阮阳平不是个耐得住的性子,目光不自主的就往陆知杭那处瞥去。
“师兄?”陆知杭停下筷子,不解地问。
见他发现了自己的鬼鬼祟祟的偷窥,阮阳平心下有些尴尬,在脑中转了几圈,连忙找起了话题,只是他这会脑子短路,想了半天也不知说点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