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上门求了,你四妹妹不肯,这事儿不就僵死了?你四妹妹那脾气,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李清宁叹了口气,点头,确实是这样,四妹妹的脾气,刚硬得很。
“所以,这事儿,不能冒冒失失直接上门,得迂回,委婉,得先让你四妹妹觉得我很不错,英才难得,最后,水到渠成了,再上门提亲,这上门提亲,就是走个过场,大礼上不缺,得这样,这事儿才能成。”
霍文灿愉快的拍了下桌子。
李清宁拧眉想了一会儿,慢慢点头,这话极是。
“这事,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
霍文灿拖着椅子,挨到李清宁旁边,嘀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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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天,桃浓让人捎话给周娥,让周娥再去问李苒,她要去北瓦子看相扑角力,给黑家兄弟助威,问李苒去不去。
李苒当然要去。
隔天一早,李苒还没吃好早饭,周娥已经踱到正院廊下,背着手等李苒了。
付嬷嬷听说李苒要去北瓦子看相扑角力,先挑了双舒适的短筒靴子,再挑了条银红洒金裙,配了樱草色长袄,再挑了件浅青褐色薄斗蓬。
她喜欢看小姑娘穿的漂漂亮亮,最好再鲜亮点。
这位四娘子穿什么颜色都能压得住,这一条最让她满意,其次,她挑什么,四娘子就穿什么,这让她十分开心。
李苒吃好饭出来,周娥背着手走在前面,两人出了二门,上车往北瓦子过去。
周娥看起来心情极好,一上车,就和李苒说起北瓦子的相朴角力。
北瓦子的相扑角力,照周娥的话说,不光是京城头一份,还是天下头一份。
满天下的相扑角力,就数北瓦子每年春秋两次的相扑角力最精彩,水准最高。
因为北瓦子的相扑角力,一方是帝国最精锐的京畿大营和殿前三衙,另一方,则是敢于挑战的随便谁谁。
京畿大营和殿前三衙在北瓦子设擂接受挑战,是从皇上身上兴起来的。
最早,皇上带着他的亲卫和小厮,那时候皇上才十来岁,连太子都不是,还只是宁家大爷。
十来岁的宁家大爷端着一托盘银锞子坐在边上,经常兴奋的上窜下跳,嗷嗷乱叫,当然,他也没少脱了衣服下过场。
李苒好奇的问了一句输赢。
周娥干笑了几声,“我没亲见,不过听说,赢的时候不多。”
李苒笑个不停。
后来宁家大爷稍大点,四处征战,很少在京城,宁家大爷就让留守京城的驻军替他设擂,输赢如何,是要按时上报的。
等到本朝定鼎,先皇登上大宝时,这北瓦子的相扑角力,已经相当有名气了。
再到前梁覆灭,特别是皇上即位之后,北瓦子的相扑角力,就是天下第一份了。
天下的相扑角力者,要是没到北瓦子打过擂,较量过几场,赢过几回,那是没办法扬名天下的。
京城,甚至天下诸人,都极其喜爱相扑角力,更爱看相扑角力,那些名气响亮的相扑角力班子,一场下来,收入上百两、几百两银子是很平常的事。
相扑角力名家,更是银钱如流水般入帐,令人眼红侧目。
每年,都有很多外地的相扑角力班子,或是自以为实力惊人的相扑角力者,不管多远的到京城来。求一个扬名天下。
这些班子以及相扑角力者,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北瓦子打擂,他们在京城的身份地位,以打擂中赢了多少场来计算。
赢面过半的班子,都是在象棚开张,场场暴满,据说皇上常常悄悄儿的去象棚,看那些赢数过半的班子相扑角力。
李苒听的津津有味。
这样有钱又有名,相扑角力兴盛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