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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朱成玉对四川之行并不热衷,主要是有种预感,这回去肯定得让他看中的那只小乌龟从手中溜走。不为别的,只因为顾深也在四川,顾深这人吧福大命大,所以朱成玉可不敢认为顾深这小子就这么被断送在映秀那小县城里了。
说起来朱成玉真是有神棍的潜质,这会儿顾深在映秀正遇上了大部队人马开进来,当师长看到稳定而有序的映秀后大大的吃了一惊。等问过了先头部队才得知,H市的考察组在这边坐镇指挥,这才听到了顾深一直在这里指挥救灾工作的消息。
四川这地界上有很多顾延安曾经的战友,所以对顾深还是很熟悉的,而且来前还收到了朱汇承的消息,让他帮着找顾深。所以当即就派人去找到了顾深,并且把顾深安全无恙的消息给朱汇承送了去。
这会儿顾深正在和H市的市长以及几位领导一起安排中午的饭菜,本来这事不需要他们来办,当这时候物资缺乏,大部队带来的物资和空投的物资都必需省着用。在发放问题上还得算计着来,要确定在下一批物资送来前,保证现有的物资能让所有人吃饱饭。
商量到半截的时候,外头来了两大兵,在外头问起顾深来,就有当地百姓给指了路:“是小顾县长嘛,在里头噻,咋个,你们找我们小顾县做啥子嘛?”
“上面有任务给他,我们得找他过去,谢谢老乡了。”
外面的声音里面谈论着的人都听到了,H市的市长看着顾深笑说:“小顾啊,这回你的功劳够你直升回北京了吧,我在这先恭喜你了!”
“市长说笑了,没在清源干出点名堂来,我是绝对不会回北京的。”顾深这人很执着,尤其是在失去了某样东西之后,对正在追逐着的目标更加的执着了起来,因为他渐渐的开始明折,不管是人还是事,一旦撒手就可能这辈子也找不回来。他不能再一次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次就足以饮恨终生,所以没有第二次,这是他给自己要求。
市长又是一笑,指着顾深冲旁边的领导们说:“你们看下,小顾这性子就是对路,硬是要得。行,清源交给你,我等着看他变个样,到时候我发动群众给你也来个十相送。”
映秀当地的一名干部说:“那你们那块不行,我们映秀这头,就算是不发动,到时候小顾县长要走,我们也十相送。”
“那是,现在哪个不晓得小顾县长嘛,小顾县长,要么你别走喽。以后映秀肯定要再起来的嘛,你就留在我们映秀当县长,我们联名向上头打报告。陈市长不晓得看重你,你要是留这块儿,我们看你重得跟金山银山一样。”
H市的陈市长笑着瞪了一眼说:“哪那么成嘛,你们要不得噢,想从我手底下抢金山银山,这个梦就不要做喽!”
众人哄堂大笑中,两大兵走了进来:“各位领导好,我们奉命来找顾县长的,请问哪位是顾县长?”
“我就是。”顾深向各位领导欠了欠身,这才迎了上去。
“顾县长,请您跟我们去一趟。”
顾深又向各位领导告辞,这才跟着两大兵出了帐篷,到了师驻地的时候,徐师长老远就看见他迎了上来:“小顾啊,见到你安全我也就能交待了,要不然回头可没脸再见你爸了。”
“徐叔叔,让你担心了。现在外面怎么样了,能不能通路,我到底是清源县的县长,应该尽早赶回清源去。”虽然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好了,他不回去也能运作得下去,但顾深还是没着落,毕竟是自己的担子,不亲眼看着哪能放心得下。
徐师长瞥了顾深一眼,说:“你还担心清源,先回北京,跟你爸妈报个平安,别的事以后再说。而且你在映秀办了这么些事,足够回去了,还在清源这小地方待个什么。回去休整休整,然后等上头的调令下来,你也不容易,以后们这些叔伯还是要伸出拉拔你的嘛!你就先在我这待着,这几天我看看能不能安排你出去!”
对于徐师长的话,顾深倒也不反驳,只是他心里打定的主意不会改就是了。在等徐师长安排的这些天里,顾深也没安稳地待在驻地里,而是依旧和陈市长以及当地干部一起参与救灾工作。
某台的记者来的时候,顾深正蹲在路边和当地百姓一块吃方便面,说实话方便面的味道,顾深现在闻着就想吐,但是没办法还是得吃。高门子弟到底是不一样的,就算是蹲街边吃方便面也还是有些不同,这些从小养出来的东西,已经深入到骨子里去了,是很难以被淹没的。
那记者也是个细心的人,四处取材一圈下来,还顺道的把问了顾深一句。记者也没想到这会是个好素材,不过是做为新闻人的敏感神经发作而已。当记者得知这位小顾县长的事后,就兴趣猛地升了上来,年轻县长、救灾英雄,记者就开始兴奋了。
倒也不缠着顾深,只是把四周的百姓都问了一遍,然后又蹲了一天点,把顾深的日常工作给记录了下来。最后记都还敏感地察觉到了顾深的身份有些不同,这样的人物可是台里喜欢的范本,记者当即开始整理素材,连夜就把稿子发回了台里。
于是第二天早间新闻,各台里都出现了顾深的身影,只是没有和当地百姓一块吃方便面时那张有些纠结的脸,其余的都记得分外详实。
徐师长看了报道以后,拍着顾深的肩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被报出去,没想到无心成荫,你这下是想留在清源怕也不容易喽!”
但是顾深自有他的办法,次日徐师长就安排顾深出了映秀直达成都郊外,来接应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梁立民。梁立民见顾深远远走过来,不由得一阵心惊:“老顾,你怎么瘦成这样,啧……看你这脸这胡子,如果不是知道你在哪儿,我准得以为你到神农架体验当野人去了。别瞪我,来来来……先上车,咱们边走边说。”
开车上了路,梁立民正色地问了一句:“里边的情况怎么样,很糟糕吗?”
“比你能从电视里看到的绝对要糟糕一些,有些地方记者去不了,当然也拍不到。我来前徐师长他们过去了,应该会好起来,等把当地群众转移出来了就会过去了。”顾深叹了口气,这些天来他压力其实很大,物资就那么点,人人都指着分。陈市长想给他功劳,特地把这些能得人情的事交给他做,要知道得人情的事,越容易得罪人,所以他天天就一根筋地想着,怎么能把东西分配好,能把事情安排好,能把人员配置好。
“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啊!在天灾面前,咱们可真是太渺小了。”梁立民感慨了一句,打了方向盘转了个弯。
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梁立民把车停到了酒店门口,把钥匙交给泊车的服务生后,拉拔着顾深往客户去:“老顾,你先洗洗歇歇,待会儿我爷就该到了,昨天早上看了你的报道,知道你今天出来,说是一定得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