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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斯言绝望地僵直在原地。
也许我曾得罪过神明。
他才降罚到我身上。
席斯言过去的每一秒都希望井渺醒过来,重新爱他,重新接受他。
他自私地,逃避了那个短暂存在过的生命。
忽略井渺对他的爱,忽略他现在生机勃勃的生命力和更加优越的基因是拜谁所赐?
席斯言心想,我的心很小,只装得下那朵白月季。
他只能供养活着的人。
可是原来,这个活着的人痛苦的根源,其实全部来自于他。
“我曾经,还想着离开他。”
席斯言对自己的厌弃到达了顶点,他无神地注视着桌上的两张纸。
一张代表新的生命和希望,一张代表陈旧的痛苦和绝望。
后者是刀,被他握在手里,横在自己的脖颈上,前者是一双血淋淋的手,握住刀锋,阻止它贴近皮肤和动脉。
命运如斯可笑。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保持原状吗?”短短几秒钟,他已经做好了选择。
甘自森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有。TGX脑神经抑制剂,军方专用,为在战场上精神错乱的幸存战士准备的,可以让他们停留在平和的时候。副作用也很大,会大幅度削弱Alpha的精子质量,很难存活,对Omega来说,就是失去生育功能。”
甘自森也不忍再说下去,这太残忍。
虽然因为生育率下降,现在很多家庭都是独生孩子,但是轻易剥夺Omega的生育权,对Omega来说太不公平。
席斯言绝望地闭眼。
他想起他和席玉城讨论的公平。
是啊,很公平,他赔什么给井渺,都是公平的。
高大的Alpha眼角掉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