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瑛从房间里出来,崩溃尖叫。
第五城区并不能像上三区一样,有高级别的隔离壁垒,普通民居的空气墙只能正常维护发情期或易感期的AO。
她很快就影响了一整栋的居民,救护车的警报声在那条街道里响了一整天。
突然升高的信息素等级,和附近民众医院住满了的普通居民,还有她直到离开都还在病房里昏迷不醒的丈夫。
井渺听说过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甚至上了新闻报道,很难让人不记住。
他在政府大厅的特殊办事处填写材料,这个女人就在隔壁的窗口,刘瑛沉默地接过工作人员强制办理的离婚证明。
她佝偻着背,眼睛里掉下眼泪来。
“刘瑛女士,请您低头,我们将为您清除芯片登记。”
刘瑛没有动,哭的肩膀开始发抖。
“刘瑛女士。”工作人员的声音里也渐有无奈和惋惜,“到了中心城区,会有志愿者医院为你做标记清除手术,忘记以前,以后好好生活吧,中心城区是很多人一生的梦想。”
她在这片安静的区域里,崩溃大哭。
“我以前一直住在没有人的牧场上。”井渺从记忆里回过神来,平静地回答那个工作人员,“后来唯一的家人去世,才来申请。”
工作人员点点头,看了一眼他的亲属关系,一片空白。
女人面露一些浅淡的同情,她把新的身份卡递给井渺:“孩子,到了中心城区,一切都会好的。”
井渺认真鞠了个躬:“谢谢。”
“井渺,十四岁,来自第五城区,男性Omega,月季信息素,有天赋觉醒迹象,十岁时信息素等级测试为高级,数学特长生,全球青少年奥数联合竞赛金奖,申请进入中心城区,就读中心城区A类A级大学。”
这段作为工作基础要求被记录下来的录音,现在就在席斯言的耳机里重复播放。
井渺说因为唯一的亲人去世,才申请进入中心城区。
可AA大学的档案记录里,明明是因为那个奥数金奖,被政府和学籍管理处直接找到,以优厚的就学条件和就业承诺,一半邀请一半强制地迁入中心城区。
席斯言回忆着井渺在中心城区和第五城区有限的生平记录,只觉得他从未了解过这个Omega过往的人生。
他以为是一段自强不息的励志故事,可是这段辛苦调取到的录音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