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言条件反射地拍了拍他的背脊:“要上厕所吗?”
井渺摇摇头,面露担心:“哥哥,小孩子一直在睡觉,我很久没有感受到他的心跳了。”
席斯言来了几分精神,他俯身贴在井渺的肚子上,这个时候还没有胎动,只能听到他胃里的蠕动声:“因为他累了,要睡一会。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再等等,就快有人来接我们了,你乖。”
井渺点点头:“渺渺很乖。”他把几个小时前没吃完的半块巧克力拿出来,“哥哥吃。”
席斯言接过来小心剥了包装纸,然后递到他嘴边:“哥哥不饿,你吃。”
小孩乖乖咬了一口,甜腻在嘴里化开,他弯了弯眼睛,刚要说什么,忽然表情一滞。
“哥哥,有人进来了,我闻到他们的信息素。”井渺往席斯言怀抱里钻,“有山药味、蓝莓味、马齿苋的味道。。。。。。”
席斯言瞬间捂住他的嘴巴,做了个嘘的动作。
井渺乖乖点头,他听见席斯言的心跳,咚,咚,咚。
“确定在这里有信息素共振吗?”
“仪器不会出错。”
“跑不了多远,总要吃饭睡觉的。”
“会不会已经呼救了?”
“呼救不了,快点找。”
席斯言眼睛眯起来。
通讯器红色的条纹,、可以探测捕捉信息素的仪器、可以区域检查通讯器信号的设备。。。。。。这些都不是普通居民能接触到的东西。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劫持。
对象应该还是自己。
席斯言冷静思考五年前那群反叛军残留的可能性,最后否定掉。自从战争后,第九城区几乎被“放置”了。
关闭了所有的出入口,统一管理剩余居民,由西南方的第六城区供给。
一座,巨大的监狱。
他们没有任何可能逃跑出来,或者拿到这些东西,甚至毫无破绽地伪装成为地区城区的便警。
如果他没有猜错,对方来自上三城区,甚至有可能,是中心城区某股势力雇佣或豢养的犬牙。
“没有人,我去三楼。”
那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席斯言听着他一间一间地踢开房间门。
他把井渺死死保护在身后,整个身体把他压在墙角。
小孩因为害怕在身后一边发抖一边哭,却还拼命忍着不发出声音。
席斯言数着自己的心跳脉搏,牢牢捏着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