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变成一个和衣而睡的军官,他是王淞的副官陈瑾,伪装成被考核人员保护他。
甘自森翻滚的心情平静下来,他下床喝水,对方已经秒醒过来:“甘医生。”
“辛苦了,我就是喝一杯水。”
陈瑾放下心来:“好的甘医生。”
甘自森瞟了一眼窗外,天气还是很阴,不见月也不见星,要下暴雨了。
他其实很想告诉王淞,他见到的雾凇都那么白,不是很像隐青色。
但那个人说,这更像他自己。
那就是自己吧。甘自森笑了笑,重新安稳地睡过去。
井渺的发情期断断续续,来得快退的也快,第二天醒来,他已经平静地坐在桌子上看席斯言新找来的北极星文献了。
纸张上用烫金在右下角烙印着几个字——著作:宋锦城。
他伸出手指划过那微微有些凸起的字体,一阵迷茫。
“他是渺渺的老师。”席斯言从后面走过来,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你还记得他吗?”
井渺摇头,又微笑起来:“觉得。。。。。。很怀念,但是渺渺想不起来。”
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仍然吹进来不小的风,扬起井渺额前的碎发,男孩子在乌云密布的压抑背景下,像一个不受影响的发光体:“哥哥,我可以和他见面吗?也许看到了,就能想起来了。”
他的话语天真而稚嫩,昨夜的二十二岁井渺昙花一现,就像一场穿堂而过的风。席斯言只觉手心还是井渺脸颊的温度,他枕在他的掌心,说着十四岁就喜欢他。
“哥哥?”井渺偏过头,看到他在发呆,伸手拽住Alpha的衬衣衣角,“哥哥怎么了?”
席斯言回神,温柔地摸他头:“这位泰斗现在见不到了。。。。。。”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宋老师年纪很大了,我们不要去打扰他。”
井渺短促地哦了一声,他垂下眼睫,有些悲伤:“他还活着吗?”
席斯言一愣,蹲下身仰望他:“为什么这么问?渺渺想起了什么?”
“没有,只是突然有点难过。”井渺无措地湿了眼眶,看着席斯言忽然表现出害怕,“哥哥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我以前一直住在没有人的牧场上。后来唯一的家人去世,才来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