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言的手顺着他的白色绒衣滑进去,掀起来的衣服露出一圆嘟嘟的肚皮。
“你看宝贝。”
井渺迷迷瞪瞪地顺着席斯言的手往下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戴着漂亮的婚戒,轻柔的划过肚皮时留下一丝丝凉意。
“这是你爱我的证明。”他手掌的温度灼热起来,烫的井渺腿也软了,整个人软趴趴往下倒。
“哥哥。”Omega委屈地抬眼看他,唇色分明绯红饱满,引人采撷。
席斯言把他抱在怀里,吻上他的唇瓣,反复舔吻,好像不管多少次,井渺都不会在接吻里换气,整个人似在密闭的空间里,要逃出去呼吸。
有些人的诱惑不在于皮相,它早就融进了肉里。
一口一口,完全吃掉,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不可以。”席斯言手伸下去,有些心疼,有些压不住的火气,“你还在生病,不能做。”
井渺委屈地哭,他好想要他的Alpha。
“乖宝宝,听话,哥哥帮你。”
席斯言的声音哑的不像话,井渺迷糊间又想起那个站在讲台上的少年,板正的衬衣长裤,浑身都沐浴着知识的圣光。
这个人现在在他耳边,勾魂夺魄,交叠缠绵。
席斯言在卫生间里打抑制剂的时候狠狠唾弃了自己。
他的孩子只是要个亲亲抱抱,你在干什么?
Alpha无情地打开通讯器确认了预产期,然后看到镜子里自己欲求不满的脸。
井渺跟着席斯言拖拖拉拉下来的时候,像发热还没退烧,脸很红,眼神迷离,而且格外黏人。
他整个人缩在苏皖心血来潮给他织的白色毛衣里,像第一次变成人的小狐狸。
霁司新听到动静,拄着拐杖站起来。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腿伤、忧虑、常见的老年病,让这个世界闻名的大富豪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脆弱的老人。
霁云搀扶着他,望向楼梯上紧紧抱着席斯言手臂的Omega。
霁司新头发已经白了大半,做了特殊的染色与黑色混杂,成了比较时尚的奶奶灰,他脸上皱纹很深,眼窝深陷,眼神却那么灼灼。
岁月让他老去,却没有改变他的风度儒雅。
井渺见过很多人对他露出异样的情绪。
比如临智最初的憎恶,锦杬的激动喜爱,金教授的心疼愧疚,又或者是霁云的震惊与怀念,从希光若有似无的审视。
他没见过霁司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