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张嘴。」
「……还真是无微不至呢。」
虽然我也觉得这样有点小题大做,不过既然都请假留在家照顾了,当然得做彻底些。
时雨也露出苦笑,张开嘴准备含住汤匙。
「……!」
瞬间,我的肌肤像是被喷枪烧烙似地瞬间发烫。
为了把粥迎入口中而张开的桃红色唇瓣。
以及在里头蠢动的,平常基本上看不到的鲜红舌头。
沾上唾液反射着水光的鲜艳肉色,不由分说地令我回忆起那天夜里的光景──
……不对啦!我这猪头!对着病人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短暂地将眼皮紧紧闭起,藉此屏除邪念。
接着佯装镇定,把粥送进时雨的唇与唇之间。
「……真好吃。」
「你、你喜欢就好。」
「这切碎的※柴渍真开胃,让人一口接一口呢。」(译注:茄子或黄瓜添加红紫苏发酵,腌渍成的酱菜。)
「因、因为家里没有梅干,我才试着加它进去。我想说就算是病人要吃的粥,太清淡也很难下咽吧。」
「原来这是哥哥的点子吗?还真是不简单。下次有机会我也来试试看。」
我最后撒上柴渍的这招即兴演出,看来深获时雨的好评。
能得到厨艺过人的时雨称赞当然是可喜的事,但我却没什么余力能够开心。
老实说,面对正搔弄着脑髓的记忆,我光是克制表情肌,不让诡异表情浮现到脸上,就已经十足吃力了。
但即使心里恨不得一切早点结束,我总不能催促病人。
时雨慢条斯理地,花了点时间才把一小碗粥吃完。
「多谢款待。今天的粥很好吃。」
「哪里,招待不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幸好最后安然度过。
虽然我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度过了什么考验。
我也说不太上来,总之就是有种辛苦撑过去的感觉。
我松了口气,边收拾饭碗边问时雨。
「其他还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看是洗衣服还是打扫都尽管吩咐。」
「……我想想。打扫就……还不需要。我想暂时安静休息一下。洗衣服的话,今天也还不急……」
时雨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