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傅及回答得很笃定,“小年也这么问过我,但我很确定,没有。”
“那是怎么了?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傅及握了握手,很快又无力地松开:“我回来再告诉你们,可以吗?”
曹若愚蹙眉:“周昂必须要去曜真洞天吗?是你和他一起去比较重要,还是他到那里比较重要?”
傅及抬眸,似有些困惑。
曹若愚解释着:“如果只是需要周昂到那里,那我替你跑一趟,将他带到曜真洞天,你去翎雀宫,找三师兄。如果必须是你和周昂一起去,那我就去求求柳前辈,他对这邪术颇有研究,应该能保你无碍。”
傅及眼神微凝,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曹若愚松开他,说着:“二师兄,我原本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觉得三师兄和历姑娘应该被詹掌门带回翎雀宫了,我想去那里一趟。这样,我们一南一北,能节省不少时间。”
傅及听着,心中酸涩难言,有些开不了口。
曹若愚劝解着:“二师兄,我可以等你回来给我这个理由,但孙掌剑不一样,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现在是临渊话事人,很多双眼睛盯着他,我理解他的难处。但我要去的理由,说与不说,都会给他压力。”傅及说着,眼神慢慢暗了下去,“尘埃落定前,说再多都是徒劳。”
曹若愚听了这一大通,脑子转不太过来,可本能地觉得他和傅及说的是两件事,就直摇头:“不是的,二师兄。我们是兄弟,但,但孙掌剑,他爱你啊。”
傅及像是挨了一记重拳,胸口闷闷的,他有点明白了曹若愚的意思,可又说不清楚,他稀里糊涂地开了个玩笑:“你们不爱我啊?只有爱恋才是爱吗?”
曹若愚愣了愣,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准确地传达自己的意思,只好伸手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二师兄,你要去就去吧,别多想。”
曹若愚说着,便将詹致淳给他的那根鹤羽摸了出来,交到对方手上:“这是詹掌门送我的,曜真洞天危险,你带在身上,多个保障。”
言罢,曹若愚就离开了。
傅及握着那根鹤羽,羽毛细密,质地轻柔,不知怎地,就落下泪来。
曹若愚又去找了一趟柳惊霜。对方听了他的来意,哂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求你行不行?”
“不行。”
曹若愚撇撇嘴,掏出那颗黑色的石头,直接朝他头上扔:“那这个还你。”
那东西在半空中划了道弧线,落到柳惊霜头顶。对方面露不满,手一伸,就抓着了那颗石头。
“你不要?”柳惊霜把玩着,头一歪,大半张脸就藏在了树荫里,曹若愚说着:“我不要了,你不肯帮我,这个礼物,我就不好再收。”
柳惊霜眼神一凛:“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曹若愚,只收朋友的礼物。你不帮我,就是不拿我当朋友,那我也就不能收你这个人情。算了,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曹若愚扭头就走,柳惊霜竟是笑了,低声骂道:“臭小子,你这算激将法吗?脑子被驴踢了,敢和我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