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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晚摇摇头:“不去,我要练剑,要成为整个临渊最厉害的人。”
孙重浪难得笑了,眉眼舒展开,便没那么严肃:“我小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师父已经很厉害了。”徐向晚握拳,“我现在的目标就是成为师父那样厉害的人。”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继续努力,超越掌门。”徐向晚还小,只知道孙雪华是最最厉害的人,却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
孙重浪深深地注视着她,忽然伸手比划了两下,徐向晚还没到他腰那儿,小小一个。
他笑笑:“我八岁的时候,和师兄比剑,连他三招都没有接下。”
徐向晚一愣,她从来都听说,师父是除了掌门之外最厉害的人,怎么会输这么多呢?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在练剑,别人练一百遍,我就练一千遍。”
徐向晚眼神发光:“后来呢?赢了吗?”
“后来,勉强接了师兄五招,就输了。”
徐向晚一听,又眼泪汪汪:“师父,你是说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会输吗?”
“我师兄是不世出的天才,我这辈子恐怕都难以企及。但是呢,”孙重浪话锋一转,就蹲下身,对小徒弟说道,“正因为师父努力,所以今天才能成为你的师父,才可以教你剑法,教你灵术。”
“小晚,天才是少有的,但天道不会辜负每一个勤奋刻苦,拼尽全力之人。你挥剑,才有可能站在这至阳殿上,若是连剑都拿不稳,今后就没机会站在这里了。”
徐向晚紧紧盯着他,似懂非懂:“师父,你是不是也很崇拜掌门?一直比不过他,你会不会难过啊?就跟我一样?”
“难过啊,可难过不能当饭吃。更何况,临渊并不是掌门一个人的临渊。师兄如果要孤身一人撑起这片天,他得多辛苦啊。”
徐向晚听得还是懵懵的,她问:“师父,你这么努力,掌门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是啊,我现在是师兄的左膀,阿青师姐是右臂。”孙重浪一顿,就将徐向晚举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肩上,“看看,夜里的临渊,都归师父管。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师父心里都门儿清。”
“巡山是很苦,很累,可一旦发生激战,最熟悉这里的你,就是最锋利的武器,最后的盾牌。所以小晚,哪怕有一天,师父倒在你前面,你也要果断地踏过师父,勇往直前。”
山谷间,有风徐来,铃音回响。
徐向晚一剑劈了过去,荆溪横刀相抗,竟是不敌,被踹中心窝,滚倒在地。
二人皆是筋疲力尽。
荆溪压根儿不知道徐向晚为何会有这等力量,抬手一挥,一根袖箭飞出,被徐向晚打落在地。
“掌门说过,尔等贼心不死,势必会卷土重来。”
而这进攻的时机,必定是临渊的力量最薄弱之时。傅及、曹若愚为完成剑阵,先后带人离开,剑阵未成,而人员四散,必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师姐,若途中生变,临渊就托付于你。我已和尹姑娘商议好,借她五柳山庄银弓雪箭一用。尾羽画上符文,力胜百倍,定能杀之。”孙夷则紧紧握住她的手,“拜托了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