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徐先生顾不上什么仪态,封魔了一般,拎起清扫木屑的笤帚便要往凤梓潼和白新盛两人身上打。
他儿子的死是他心底的刺。
这么多年了,他始终不愿意面对。
“徐先生!”
“你难道不想为你含冤而死的儿子翻案么?你难道不想让害你儿子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么?”
凤梓潼眉目凌厉,说出的话没有往日的平和与调笑。她面色肃然,字字诛心。
笤帚“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面。
徐先生佝偻的身影和苍白的须将他衬得渺小而无力。
他抬起浑浊的眼睛,含泪看向凤梓潼。
“女娃儿,你有什么法子?”
苍老的声音饱含无奈与心酸。
徐先生其实并不信任凤梓潼。可他没办法,即便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即便希望再渺茫,他也要博一把。
“我需要知道令郎当年究竟生了什么,如果有重要的线索,我会去大理寺调相应的卷宗。”凤梓潼道。
“我凭什么信你?”徐先生赤红着眼角。
“吾乃大理寺少卿。”
凤梓潼将腰牌推到徐先生面前。
她其实鼻尖也有些酸意。
大多时候,人就是这么无助。
明明受尽了冤屈,却什么也做不了。
徐先生年少时多过书,因此识字。见到此令牌,他浑浊的眼底似乎透露着少见的希冀。
他转过身,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材,好生搁置。
随后,他请凤梓潼往屋里坐。
他沏了一盏茶,给凤梓潼添上,才徐徐道来。
原是二十年前,他儿子外出谋职。
不知谋了个什么差事,整日早出晚归,且每隔一月,都要出趟远门。徐先生问他,他什么也不肯说。
因此,徐先生也仅仅只知道他是在官府谋职。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三年。
“徐先生,令郎若只在官府谋职,为何行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