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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着低沉的声音道:“甜儿,你听爷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这样,又是哪样。
怨不得他会在最绝望的时候,那样莫名其妙的就好起来,原来一开始这不过就是场戏罢了。
“是许太医!”甜儿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睛里尽是愤怒:“他就是你的同谋吧。”
胤禛沉默了。
甜儿见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当日在帐篷里,每当自己对两位太医询问胤禛的病情时,相比于王太医的绞尽脑汁,满面愁容。许太医则显得轻松的多,亏自己会曾暗暗埋怨过他不尽心。原来人家是早就“胸有成竹”了。
胤禛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啊!
“你处心积虑的弄出这场戏,就是为了搬倒直郡王?”甜儿仿若从来都不认识这个男人一样,死死地盯着他。她的夫君可以冷硬、可以有野心、但却不可以卑鄙到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去陷害自己的手足兄弟,更何况还有——
“十五阿哥,是不是……”
“不是!”胤禛勒着甜儿腰间的手猛然一紧,斩钉截铁的说道:“老十五的事是个意外,跟爷没有关系。”看着怀中妻子那不相信的表情,胤禛的心里闪过一丝受伤,他这人做事向来不会顾及到别人的感受,可是此刻,却打心眼里不希望在甜儿眼中落下个“冷血无情”的形象。
“爷解释给你听好不好,还是说你真的相信爷是个冷酷之人?”
甜儿当然不希望胤禛是这样的人。
她咬了下苍白的嘴唇,深吸口气,点了点头:“好,你说。”
胤禛沉吟了下,便把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甜儿听了心中更是惊骇绝伦。
只见她睁大了眼睛,磕磕巴巴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下药的人是,太子自己?”
胤禛微微点了点头:“那药被发作起来与时疫之症几乎是一模一样,便是最好的大夫看了,也会断定是疫病之症。那日太子高烧,我前去探望,那药被藏在香炉里,闻之,人便中毒了。”只是他没有想到,那日本该跟着皇阿玛去游猎的老十五会突然回来,以至于——
“可是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甜儿惊呼出声。
胤禛扯了下嘴角,眼中闪过抹讽刺的光彩,突然说了一句牛马不相干的话:“皇阿玛有意在三五年内用兵准格尔……”
所以太子才会着急啊,胤禛冷冷地想着,除掉自己与直郡王便等于踢掉了两个最容易挡路的绊脚石。只是他绝对想不到谁才是那个真正的渔翁。
“那么解药呢?你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吧。”纵然对于事情的真相充满了震惊,但是甜儿并没有忘记她会这样愤怒的原因。只听她冷冷地说道:“就算是太子动的手,可是你事先应该已经是察觉到的吧,但你没有避开,反而顺了太子的心意,对不对?”
怨不得,在事情发生前的那几日,他会显得心事重重,怕在那时,就已经在考虑着其中的利害得失了吧。
对于这一点,胤禛到并不否分。
有些事情他并没有全部对甜儿说明,譬如说,太子的的那个秘药是从哪里弄来的,譬如说八阿哥胤禩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这其中涉及了太多太多关联,太多太多的阴谋诡计,他不想让甜儿知道。
“胤禛,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生气?”半晌后,甜儿抬起头眼中含泪的问道。
胤禛沉默了下,那双幽幽的双眸中闪过抹心疼,便听他轻叹一声道:“让你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