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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晚上没睡,充血的青筋突突跳得欢,扯着头顶的经脉,隐隐作痛。
“阿野,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李璨的堂哥,以后也是你堂哥。”李麒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把还在上高中的堂妹当成谈判筹码。
“嗯?”闻野微微眯起眼睛,那是他发火的前兆。
李麒自然清楚这个信号,以前他没少见过闻野揍人的样子。
李璨跟闻野自小便订了娃娃亲,这在他们圈子里早就人尽皆知。
当时李麒也是借了这层堂兄妹关系,才混进闻野的圈子。
他以为打感情牌能让闻野放他一马,现在想来闻野根本不在乎。
不灵光的脑袋艰难地转了一圈,他缓了缓,说:
“你和黎央的事我不会乱说,你让我待几天,求你了。”
李麒不合时宜地扔下一颗炸弹,合拢手掌作揖求饶。
听到这话,闻野的眸子如坠深渊,瞳孔收缩,危险的怒火如有实质,把李麒烧了个对穿。
“我和黎央怎么了?”
冰冷的话语让李麒无故打了个寒颤,明明屋里暖气十足,穿个长袖就嫌热,他愣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看到你们亲……亲嘴了。”
话音刚落,李麒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小弱鸡被打蒙了,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嘴角火辣辣地疼,腥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领口处一紧,勒得他呼吸一滞,几乎背过气去。
“李麒,你尽管举着喇叭到处广,看我怕不怕。”
闻野在李麒耳边寒声说。
李麒脸上的疼痛开始发力,可不及闻野语气里寒意的万分之一。
他疼得龇牙咧嘴,半个屁不敢放,眼睛里具是惊恐,只会捂着嘴角不停摇头。
“我不说,不说,一个字也不说,我烂肚子里也不会告诉别人。”
闻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把李麒盯得发毛,发颤。
就在李麒两股战战,几乎尿出来时,闻野松开了他。
经过这一番来回,借李麒十个胆,也不敢在首都待下去了。
他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丧家犬一般离开四合院,头也不回地逃了。
很快有专业的保洁来到,把屋里上上下下打扫了遍,所有的床上用品都被扔进垃圾箱。
黎央回来时,在自己房间闻到了浓浓的清新剂香味。
在短暂地离开一晚后,这间房又重新成了他的。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总得来说,黎央有点暗爽。
狐假虎威,哪怕知道是假的,也能满足心底里隐秘的自尊心。
当时李麒在嗨迪颐指气使地指示黎央倒酒时,怕是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