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景鲤无奈,“人家还在这呢。”
老太太轻哼了一声。
“奶奶你今天来看我的吗?”
景鲤忙岔开话题。
老太太终于想起正事,拉过景鲤的手,让她偏头,等看清了那巴掌印,气得掉眼泪:“那肖琴,真不是个东西,我当初怎么就让你叔叔娶了那么个媳妇呢。”
“奶奶,”景鲤替她擦眼泪,“这事都过去了,肖琴他们一家也没讨着好,对了叔叔他还好吗,当时大家打起来就没顾上那么多,他没事吧?”
老太太:“去了医院,检查了一下说是皮外伤,还没有肖琴那二哥哥伤得重。”
肖二被金远过肩摔,当时爬都爬不起来了,但是他明显比景岳强,最后走的时候,他还能搀着景岳。
景岳纯粹是被吓的。
老太太:“你们哪里认识那么多厉害的人?”
江景行为了给他们留出说话的空间,已经出去了,景鲤没把他牵扯进来,只笑道:“隔壁有家武馆呢,里面有我同学,他们不能看着我被欺负吧,动手就有些没轻没重了。”
老太太却像是放了心:“这倒挺好,这次以后,应该是没人敢来欺负你们母女了。”
景鲤笑了笑,没接这话。
屋外,江景行刚出来就看到了在院门口站着的景山。
多日不见,景山越发颓败衰老。
景山见了他像见了鬼一样,竟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江景行却像没看见他,过去帮肖芳压井水。
“谢谢你啊景行。”
有人压水,肖芳就能更方便地洗菜了。
景山不敢相信地望着这一幕,他在门口逡巡,几次看向屋里,又小心瞟向江景行,有一次甚至忍不住开口了:“肖……”
江景行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景山只觉毛骨悚然,不敢再说。
肖芳则像没听到那一声,继续忙自己的。
屋里景鲤和奶奶说了好一会话,也出来了。
奶奶见江景行竟然在帮忙,想起人家好歹是来做客的,就过去接手了。
景鲤抱着书坐到院里:“江景行我们继续。”
她语气明显正经了不少。
江景行似是觉得好笑,瞥她一眼,取过她递来的笔,继续为她讲那两个介词的区别。
这院里都各忙各的,没一个人理会景山,景山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慢慢地目光就全落在景鲤和江景行身上了。
江景行又费了一番功夫,景鲤终于开窍了,因为没有桌子,就自然而然将书放在江景行腿上,把那题答案填上了。
这动作亲密,两个小孩沉浸在题里毫无察觉,但大人见了难免多想。
肖芳虽然对两人的关系持保留态度,但仍然看不下去:“景鲤,你去屋里把桌子搬出来。”
但去搬桌子的却是江景行。
老太太抓着肖芳的手,小声道:“这小孩子没什么定力,你说他们是朋友,谁知道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以后吃亏的可是景鲤!你还不注意些,心这么大,把人都叫到家里来了!”
其实一直以来肖芳也担心这个,可她不能时时看着俩人,全靠这俩人自觉,而今天是江景行自己来的,她也不能就这么把人赶出去,更何况,江景行对景鲤如何,她都看在眼里,总不能过河拆桥吧。
肖芳只能道:“我知道了妈。”
要放平时,景鲤必然能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她今天耳朵不好。不过没听清也无伤大雅,她猜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