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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琴酒直接跨步到唯一的店员身前,巨大的身高差距让他不抬起手臂就能用枪抵住店员的下颌。
那双冷绿色的眼眸在帽檐下透出瘆人的幽光,琴酒露出的笑让店员收回探向衣架后的手,颤抖着说:“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南伦敦这样的商店有多少?”琴酒的手指搭上板机。
“全……全部都是……”
“盯了多久?”
“半个月……”
“那就是在我来伦敦之前。”
琴酒转动手腕,枪口将店员滑落在脸侧的头发别到她耳边,金属划过皮肤引起一股颤栗,触感却远不如男人的视线冰冷。
“有机会告诉谢尔比们,我们不是伯明翰玩帽子的蠢货。”他说,“别想着在动了「组织」的东西后还能相安无事。”
“可,可是……”店员磕磕巴巴半天,视线不断飘散,最后干脆闭紧嘴,试图把自己的所有恐惧都咽进肚子里。
琴酒虚起眼:“可是?”
店员死死摇头。
“砰——”地闷声,琴酒直接击穿了她的左腿,用陈述的语气又问了一遍:“可是。”
店员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汩汩淌血的腿,脸色苍白,但还是摇头,只是被惊悚充斥的目光下意识看向了试衣间。
干脆利落击穿了她另一条腿,琴酒快步走向早乙女天礼之前进去的那一间,推开门——
里面空空如也,全然不见早乙女天礼的身影。
呼呼风声从试衣间里的暗门溢出,和店员若隐若现的哀嚎混在一起。男人的长发被吹开,露出那双已经完全沉下去的绿眸。
琴酒气极反笑,毫不犹豫踏入了那扇暗门。
门的另外一边连接后巷,狭窄的巷子由两栋红砖大楼挤压,仅留出两人并行的甬道。
走入巷道,琴酒隐约听见了巷尾拐角撞开金属垃圾桶的脆响。
在他追上去的时候,左侧的窗户上突然跳下来两个带着报童帽的男人拦住了路。
琴酒啧了一声,保持着移动的同时毫不犹豫开了两枪,伴随着飘起的风衣衣摆和长发缓缓下落,两个男人也倒在地上。
而在如高墙轰然倒塌的身躯后,一直隐藏着的帽檐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向他划来。
——暗中还躲着一个人!
帽檐中夹着的锋利刀片险些划开琴酒的喉咙,逼仄的环境中无法使用枪械,跳弹的威胁比刀片更大,而对方明显是个格斗好手。
搏斗让琴酒肾上腺素狂飙,却依旧保持着理性。
这个拦住自己的小个头男人下手非常果断,是完全以搏命的姿态在留住他。想从这样的人嘴里撬出东西来很难,付出的时间和收获不一定成正比。
被他击穿了双腿的店员现在应该已经逃走。
而早乙女天礼……现在追上去也来不急了。
看他去更衣室前的眼神,琴酒不能确定他是否也察觉了什么,说不定还会十分庆幸自己这次逃脱的机会。
只是换了一种死法而已,琴酒在心里嗤笑。
按照谢尔比那群人的作风,他们会因为不想支付交易的「佣金」,不管真假就提前下手,又怎么可能让愚弄了自己的孤儿好好活着,他的死相恐怕不必被炸成碎片要好。
很没自知之明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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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在三分钟内恢复了宁静。
踩着血泊,琴酒从地上捡起刚才搏斗掉落的帽子,收起枪,最后看了眼巷子深处,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回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