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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念的唇角自嘲的牵了牵。
那是她第一次想,要是是她没那么喜欢孟宁,就好了。
要是喜欢减退些浓度,她一定注意不到孟宁脸上那转瞬即逝的空白,只看到那安恬绽开的笑。
那她也会满心欢愉的,让两人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什么都不做。彼此相拥而眠。然后互道早安,她踩着晨曦离去。
而不是像现在。
温泽念望着窗外浓郁的夜,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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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念下定决心,往后还是不要搞这样突然袭击的好。
她又一次到市区办事时,提前给孟宁发了微信,孟宁问明了她回家的时间,说一会儿到她家见。
然而晚宴多拖延了一阵,尽管她披了西装匆匆出来,司机送她到家的时间,比预计晚了十分钟。
小区之前有录入孟宁的信息,搬走时倒没刻意找物业取消。
所以温泽念披着西装上楼时,看到孟宁站在家门前,双肩包本是背在身后的,这会儿为了背靠着墙,背到身前来,视线没怎么聚焦的望着眼前储物柜发愣。
温泽念喘匀了一口气,从电梯里出来。
一梯一户的户型也不可能是其他人惊扰,所以孟宁先说了句“回来了啊”,才噙着点笑意回过头来。
温泽念走过去,伸手在她脸上轻拧了下,然后刷指纹开门。
没提孟宁上次过夜后没录入自己指纹这件事。
孟宁跟在她身后,把顺着她肩头滑落的西装往回拎,搭回肩膀前看一眼她雪白的手臂:“你今晚就穿这个啊。”
温泽念回眸看她一眼,领着她进门。
孟宁说:“我不是古板啊,其他人穿这款晚礼服我觉得没什么,主要是你,太白了。”
胳膊也白。锁骨也白。每次一穿黑色挂脖款的晚礼服,似对照分明的滢滢冷雪地,露那么一点又不叫人看分明,总让人联想起中式园林里的叠嶂之法。
愈看不分明,愈想看。
不好,不好。
孟宁一边说话一边自己拿拖鞋出来换,眼神飞快的瞥了下玄关桌面。
电子锁的说明书已经收起来了。
她什么都没说,背着双肩包往里走,把包摘下来放到沙发上,又理了理自己的衬衫。
温泽念跟着她走进去,咀嚼着她方才那句话,别人都行,偏温泽念不行,好像显出了一份特别似的。
温泽念想应一句:“你别哄我高兴。”
想了想又把那句话咽回去了。孟宁为什么要哄她高兴呢?明明重新把指纹录入电子锁的事,她没提,孟宁也没说,俩人打太极似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所以孟宁有什么理由哄她高兴?
她脱了西装,把自己扔到沙发上,靠着沙发背闭目养神。
孟宁坐到她旁边来,伸手拨弄了下她耳垂上小小的玉石耳坠:“第一次看你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