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任里长。”
任四郎站在高启强旁边小声提醒道。
中年人仔细打量他,好一阵才认出来这个脸色红润的光头小孩是自己村子里出去的孩子。
“任四郎,你带他们来干什么?”
任四郎没有回话,躲到了高启强身后。
“任里长,我们此次前来不是为了抢劫,也不杀人,就是跟你谈一桩买卖。”高启强开口道,示意身后的人都退出去,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屋子里。
任里长看着高启强蒙面的样子,完全无法分辨他是什么人,更想不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买卖。
不过只要不杀人,什么都好说。
“好汉这边请,我们里屋谈。”任里长指着堂屋侧边的房间,率先走了进去。
高启强跟进去之后发现这是一间专门用来待客的房间,里面放了一张木质圆桌,周围一圈圆凳。
圆桌的两条桌腿是修复过的,加固的木腿还没有上色,显然是近前被破坏过。
“请坐。”
任里长拿起桌上的茶壶给高启强倒茶。
“好汉,你也看到了,家里三番五次的被抢,已经被抢的一干二净,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孝敬的了。”
“您要是看上什么,只管拿去,小老儿绝对不阻拦。”
‘任里长也坐。’高启强接过茶杯,示意两人坐下来谈。
“唉。”任里长颤颤巍巍的坐下,显得高启强是主,他才是客人一样。
“我就不绕弯子了,我们看上了岛上的两处高低,想从任里长这里买下来。”高启强道。
“那两处荒地什么都种不了,要来没用的。”任里长眼神闪烁,鼓起勇气回道。
“我们要这两块地不是为了种地,你开个价吧。”高启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祖宗积攒下来的产业,后人哪敢售卖,否则死了都无颜面对祖先啊。”任里长一边回话,眼睛一边偷看高启强的反应。
高启强将手中茶碗放下。
“那我开个价吧。”
伸手在茶碗里蘸了一下,然后在桌面上写了个壹。
“这是。。。,一两?”任里长眼睛大睁,这不明抢吗:“那两处高地合起来可是有一千多亩。”
“一亩一两。”高启强补充道。
“不行,不行,一亩一两,不可能。这年头旱地一亩都值五两银,这个价格根本可能。”任里长摇头拒绝。
();() “你那是去年的价格,现在出去打听打听,白洋淀周围的水田,一亩二两都有人卖。”
“那都是败家子,当不得数。”
“你刚才不是说这两块地种不了田吗?”
“种不了田,还能种草、种树,祖宗家业不能败啊。”
。。。。。。
两人来回交锋数个会合,任里长看高启强是“讲道理”的人,说话越来越硬气。
最后高启强不耐烦了,朝着外面喊道。
“哲!”
“在。”
“带人进来。”
“明白!”
等候在屋外的一众‘水贼’直接冲了进来,将聚集在堂屋里的任里长家人拉到院子里,一人一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