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妱扔下了这个心结,便又扭头问徐琰,“皇上召殿下过去,是为了什么事呢?”
“魏王的事,他又不安分,惹得皇兄生气。”徐琰将沈妱揽进怀里,手便不安分的往沈妱怀里钻,“怕是背后有人捣乱,还得好好查查。”
——娶了沈妱之后,夫妻便是一体,这些事他也或多或少的会告诉沈妱,叫她知道内情,总有助益。不过魏王对于什么的诬陷,还有对她兄妹俩“妱明”二字的恶意揣测,徐琰并没有说。
沈妱便也点头,“魏王能跟太子对抗,应该是识时务的人,怎么却又在这节骨眼上撒盐,惹得皇上更怒。”
“是这个理。”徐琰摩挲了半天,心里便是蠢蠢欲动,揽着沈妱的纤腰叫她紧紧贴过来,唇已经凑到了她的胸前,“我家阿妱,果然聪明。”
……
这算哪门子聪明。
☆、第103章
沈妱是被徐琰抱着回府的。
马车到了府门前时她早已在徐琰怀里软作一团,一通厮磨忍耐之下,脸上也是绯红。这时候走路也是腿儿发软,她索性环着徐琰的脖颈,将脸埋在徐琰怀里,鸵鸟似的藏着,仿佛她不看别人,别人就看不到她一样。
徐琰显然也是有些快忍不住了,步子跨得飞快,进了摇光院后便吩咐人准备香汤,他抱着沈妱进了屋子,便反脚踢上门扇。
门扇倏然合上,发出一声闷响,那是禁止任何人进入打搅的意思。
一众丫鬟慢慢习惯了徐琰自成婚后的种种异常,此时看着两人白日进了卧室,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对,井然有序的去准备沐浴的香汤和干净衣裳。
屋子里可就没那么井然有序了,一路上积累忍耐着的欲念勃发,小小的床帐几乎容不下膨胀的热情。衣衫一路散落,交缠着躺在地上,半落的床帐里,是凶猛的狼与柔弱的兔。
沈妱依旧吊在徐琰的身上,只是手脚早已无力,断续的吟哦溢出,是夏日里最撩人的旋律。
云散雨收时香汗淋漓,徐琰抱着她到香汤池中沐浴,又是一番鸳鸯戏水。
末了,沈妱有气无力的缩在徐琰怀里,身上只覆着一层薄纱寝衣,声音里全都是慵懒,“殿下,我忽然想起了太妃。”
“怎么想起她呢?”这时候徐琰的声音总是分外沙哑低柔,沙沙的刮过沈妱耳畔,比最上等的古筝铁琴还要好听。
“她提到了子嗣啊。”沈妱慵慵的翻了个身,半趴在徐琰的胸膛,轻轻的摩挲他肩头一道隐隐约约的旧伤疤,“咦,怎么这里还有伤疤,什么时候留下的?”
徐琰虽然看不到,但是柔腻的指尖抚过,他自然知道沈妱说的是哪里。
“四年前吧。”徐琰的手指在她发间一缕缕的把玩,午后闲暇的时光里,说话也比平时慢一些,“那时我去南边游玩,头一次见到五麟教,头一次见到你哥哥。”
“原来殿下跟哥哥那么早就认识了。”
“那时候的他……”徐琰忽然止住。
那时的沈明如暗夜里的狼,又凶狠又防备,又很矛盾。他的机警胜过徐琰见过的所有人,半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的剑术之精准、之迅捷,也极罕见。
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刺穿人的胸膛,却又会在杀人后将剑锋擦拭干净,而后在手臂上划一道口子,任血透衣衫、伤口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