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懊恼,甚至——
还有点无地自容。
秦颂的情绪瞬间就变了几变,下意识就要走过去。
然则,祁欢却是若无其事的稍稍偏头,将那半边脸孔移出他视线之外。
与此同时,自门口匆匆折返的祁正钰也阴沉着语气开腔:“武成侯一个早上来来去去,数次进出我的府邸,也不要太放肆,我祁家可不是随便任你来去胡闹的地方!”
秦颂去而复返,无非为着兴师问罪。
横竖是梁子已经结下,所以——
他决定恶人先告状。
反正一大早去秦家传信的人打的是祁欢的名义,秦颂过来之后,他祁正钰也未曾亲自露面接触过。
虽然是个互相打明牌的局,但这事儿想要蒙混过关,他也只能如此……
就当自己是全不知情的!
秦颂的思绪被打断。
他侧目看了祁正钰一眼,立刻就明白了这老家伙是厚颜无耻想脱身。
刚要说话,却是祁欢当先抢白道:“有话不要在这里说,去厅上吧,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此言一出,祁正钰眼中瞬间又漫上一片杀机。
其他人也不约而同朝她看来。
他们全都站着不动……
祁欢是在场最不怕将事情闹大的那一个,她当场“耿直”爆料自家:“之前我去厅上时,秦小侯爷刚吃了咱家的茶汤,被人下了限制行动的药,动弹不得。四妹妹关了大门,独自在厅上,对小侯爷欲行不轨之事。”
秦颂:……
祁正钰:……
祁文景:……
他三人的脸色,一个接一个,瞬间变得且白且红,精彩纷呈。
秦小侯爷受到奇耻大辱,又被公之于众,整张脸上破天荒红的将要滴血。
祁正钰沉着脸,一语不发。
只有祁文景忍无可忍,低低的骂了一句:“荒唐。”
祁欢面不改色:“秦小侯爷何等身份,我原也是为了维护我们祁家的名声,不想叫四妹妹自取其辱,这才趁着大错不曾酿成之前赶紧将小侯爷请出了府去。这事儿本来就是咱们祁家的不是,既然小侯爷不依不饶要追究,我们是该给他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