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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一段感情里,两个人的存在必须是绝对平等的。
应该关照和体谅对方,可如果是为了维持爱情美好的表象就把自己卑微成了另一半的影子……
这段感情,也就大可不必继续再存在了。
两个人用完了早饭,星罗和云兮将碗筷收拾下去,顾瞻就又执起祁欢的左手,查看她那手上的伤。
祁欢发现就这半个时辰都不到的工夫,她手指似乎肉眼可见的明显消肿了几分,也就乐了:“那个药膏和药酒,你是从池大夫那要来的吧?”
“嗯。”顾瞻道:“他那里,别的不好说,但治外伤和跌撒损伤一类的药一定比别家医馆的更有效。你这个最近注意些,不要再磕了碰了……”
祁欢打断他的话:“顾世子治跌打损伤的手艺仿佛也不错,在我伤好之前,你是不是每天都来?”
这话,她是笑着说的,看似打趣,实则——
还是话里有话。
想到前两天两人闹别扭的事,顾瞻脸色又是微微一沉。
祁欢偷瞥了眼院子,这会儿洒扫完毕,院里的丫头们都已经散了,她便是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坐到顾瞻怀里,甚至为了防止他把自己甩开,坐上去就双手死死搂住他脖子。
顾瞻始料未及,又是身体本能的一僵,顿时面红耳赤。
但——
他手指捏了捏,倒是没有祁欢想象中那么不解风情,并未想着把她拎开。
祁欢坐在他怀里,趁机求和:“明日我二妹妹大婚,你来喝喜酒吗?”
顾瞻笔挺着脊背。
祁欢紧贴在他怀里,脸孔又凑得极近,她一说话,气息就若有似无拂在他面上。
可是听她这话——
昨天长宁侯府分明派人专门去给他送了喜宴的请帖了!
合着……
那根本就不是她求和的信号,那帖子根本就不是她叫人送的!
顾瞻胸口顿时一闷,冷冷的别过脸去:“不来,我去喻家!”
祁欢:……
他居然还硬气起来了!
祁欢刚要再说话,屋子外面星罗来送茶水,刚好撞破这一幕。
“哎呀!”她低呼一声,直接把托盘往门口架子上一塞,回手第一时间先关了房门,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将祁欢自顾瞻怀里扯出来。
本来就是小两口卿卿我我的小情调,祁欢是很坦然的,可是毕竟古代的大环境使然,星罗这一咋呼,她也蓦然有些脸红起来。
星罗也是红着脸,不管不顾的低声数落起来:“小姐您干嘛呢?!”
这可还没成亲呢,哪怕是在自己家里,被底下人撞见了那可怎么好。
原则性的问题,所以星罗没顾身份,直接冲上来了。
祁欢原想装傻,打哈哈,但临时转念一想,就不干了:“不是……这种事,你不该是先质问他吗?怎么上来就冲着我来了?”
星罗简直丢人的不想理她!
人家顾世子两手垂在身侧,根本就一个指头都没碰您好么?
您那么明目张胆挂人家脖子上,还好意思反向栽赃?
但是到底她是祁欢的丫头,关键时刻还得给自家小姐留着面子,所以没说话,只用控诉的眼神盯着祁欢。
许是这眼神里指责的意味太明显了,祁欢到底也没好意思硬是让顾瞻背黑锅,她开始编瞎话:“这不是世子爷眼睛里进沙子了吗?我帮他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