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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是怕祁欢误会她的用心,她随后紧跟着又解释了一句:“当然,我不是怂恿你去闹事,究竟要怎么做,随你。这块令牌可随意进出宫门,无论前朝后宫。事后……我一般都在京郊大营,若是偶尔不在,应该就回平康坊的宅子了,用完之后你还我就是。”
祁欢没跟她求助,她也没打算自主插手。
说完,就径自走开。
翻身上马,招招手带着巷子外人一队官兵直接走了。
祁欢手里握着那块令牌,一直目送她拐出巷子,消失在视野之外,这才重新收摄心神。
星罗还且震惊狐疑,扯着脖子吃吃的问:“小姐……这是哪位公主啊?”
“陛下就只一个女儿,你说是哪位公主?”祁欢这会儿心情好些了,回头没好气的嗔了她一眼。
然后就也顾不上她,转身先登上了马车。
想了想,她又从车窗探头出来吩咐跟车的卫风:“我表妹一直昏迷,我不是很放心,别直接回将军府,我们先绕一下,去同济医馆。”
“好。”卫风答应着,传了话给驾车的老井。
马车里,高云渺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怎么叫也叫不醒。
三个小丫头守着她,急得簌簌的直掉眼泪。
祁欢自知帮不上忙,也不凑过去添乱,只趁着有空将从绮园带出来的那坛子酒拆开。
扑面而来的酒气清冽中又带几分甜香,分明就是度数不高的清酒。
果不其然,这并不是高云渺喝的那种一点就着的烈酒。
或是绮园的伙计被收买,也或者是云峥的人用了什么手段,从不知情的伙计手里换了送过去她们那个院子的酒……
但总归,这件事很严重!
云峥既然做了,就应该会尽量抹掉痕迹,轻易查不出蛛丝马迹。
祁欢正是料定了就算追查也艰难,并且在自己明显势单力薄的情况下,她便直接放弃,没有咬住这个细节不放。
老井抄近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同济医馆。
池云川跟着顾瞻他们南下了,最近医馆里就只有胡大夫母女坐镇。
彼时她那铺子里还有看诊的病人,加上祁欢还赶时间,直接就没把高云渺搬下车,而是请了她上车来给诊的脉。
好在胡大夫查看之后断言确实只是醉酒,并没有被下别的药。
然后,她回铺子里给抓了一包醒酒汤的药。
祁欢拿了药包在手,只对她口头道谢之后就命老井回将军府。
确定高云渺只是醉酒之后,几个小丫头也不哭了,就是个顶个顶着俩核桃似的红肿的眼睛,大马猴似的。
祁欢看看跟着高家那俩一起哭得打嗝的自家那个云兮,心情颇有几分一言难尽。
她定了定神,见她们几个都冷静了,这才问唐羽:“绮园饭庄新出了这种神仙酿的事,你家小姐是从哪里听闻的?姑母最近不是不让她出门吗?”
唐羽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抹了抹眼睛:“是我们府里,一开始是小姐偶然听见下人们聊天的时候谈论,后来打发奴婢去打听,似是上个月我们二公子与人宴饮,刚好在绮园尝过,然后就一直赞不绝口。”
高家夫妻恩爱,生了一儿一女,祁文婧的地位十分稳固。
可这时候的男人,几乎就没有几个是不纳妾的,夫妻和睦如高家……
高长捷也有两个庶出的儿子。
大的二公子今年十七,是祁文婧怀长子高云泽的时候,高长捷的通房丫鬟怀上的,只比高云泽小半岁。
小的那个,好像只有七岁还是八岁,祁欢就记得不太清楚了。
祁欢的眼神暗了暗,没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