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一脸戒备,强忍着不去抬手抹唇。
他深夜至此,莫非为的只是找她要一个莫虚有的承诺?她可不信!
看着她滴着血的红唇,夏候烨心中一荡,装着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乡试,后天开考。”
“嗯?”舒沫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困惑地眨了眨眼。
她又不是男子,也没有打算应考,干嘛巴巴地告诉她这个消息?
想了想,她认识的人中,唯一跟乡试有关的,就是舒淙了。
“可是这次乡试有何不妥?”她忍不住追问:“还是,二哥犯了什么事?”
舒淙念书不行,想走捷径,她一直是知道的。
要不然,也不知这么积极地促成她跟林慕云的婚事。
这次婚事破裂,最失望的人,可能是舒淙。
莫非,他有什么把柄被睿王握在手里?
舒元琛虽对她无情,但舒淙却对她不错,她也不希望他出事。
乡试作弊的后果是什么,她还不是很清楚,但在推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古代,想也知道不会有好下场。
夏候烨不置可否,只莫测高深地看着她。
舒沫难得的心浮气躁起来:“你这人,怎么老爱说话留一半呢?”
“你好自为之。”夏候烨扔下一句,转身就走。
“等等~”舒沫忙不迭地追上去,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可恶!”她做错什么,要好自为之?
舒沫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这人,简直莫名其妙嘛!
“啊~”第二日早起,春红侍候舒沫梳洗,一照面,吓得尖叫起来。
“你见鬼了?”舒沫莫名其妙地瞪着她。
“小姐~”绿柳扭头看见了,直接抄起妆台上的铜镜给她看。
看着镜子里,高高肿涨破裂的红唇,舒沫忙不迭地抬手胡乱擦拭:“嘴唇皴起皮了,我一烦,就撕破了一块,有啥好奇怪的?”
该死的夏候烨,下嘴可真狠,半点情也没留!
立夏过来看了一眼:“是有点干燥,怕是上火了。让周嫂给你炖点汤,败一败火吧~”
许妈在外面听到了,长长地叹:“可怜,这么多事都压在她身上,哪能不上火?”
舒沫一阵心虚,从春红手里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把脸,扔回铜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