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东忙点头,转身就出了门:“我这去找人。”
“这算什么事?”许妈心疼得直抹眼泪:“小姐辛苦了几个月,好容易才把庄子搞得似模象样!这下好,全白忙活了!”
“不过是一堆木头,值不了几个钱。”舒沫苦笑着安慰她:“好在玻璃花房没建起来,那要是给砸了,才是真心疼呢!”
“这种状况,居然还笑得出来~”立夏刚好捧着钱匣出来。
“不笑,难不成要哭?”舒沫把她叫过来,吩咐她开了钱匣,对几个受伤的护院道:“每人先拿五百钱,若不够的话,再来找我。”
那几个护院见舒沫不但没有怪责他们护卫不力,反而加以体恤,感动之余,纷纷帮示可以帮着修葺房屋。
稍顷,绿柳收拾了衣服出来,几个人便簇拥着舒沫到镇上的云来客栈去。
舒沫本就畏冷,面上虽装得无事人一样,强撑着在院子里吹了这许久的冷风,想着辛苦建立的家园被于氏毁于一旦,心中岂有不恨的?
外忧内患的,到了客栈便再撑不住,一口血吐出来,软倒在床上。
唬得绿柳尖叫一声,撒腿就往外跑,直嚷着:“小姐不行了……”
许妈到底年纪大些,处事稳重,喝住了她:“瞎嚷嚷什么?刚还活蹦乱跳的,哪里就不行了?”
挣扎着走过去探她的鼻息,手还未近,便觉一股灼热的气息烫手而来。
许妈松了口气:“不打紧,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
又伸手到她衣里摸了一把,道:“这么烫手,想是吹久了风,着了凉。立夏,去要些热水来,帮小姐擦身子,换身轻便的衣服。绿柳,还不去请郎中?”
几个人便分头行事,请大夫的请大夫,要热水的要热水。
康亲王府
流水蹑手蹑脚地走过来,站在窗子底下,冲高山招了招手,小心比划:“过来~”
高山不动如山:“有什么话就说,鬼鬼祟祟的做甚?”
夏候熠闻声抬起头,看他一眼,笑:“想是有什么秘密要瞒着我?”
流水被他说破,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只是几句传言,有啥好瞒的?”
“你别整天跟内宅的三姑六婆混在一起,正经的事不干!”高山不满地瞪他一眼。
流水生气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三姑六婆在一起?明明就是张准说的……”
“哦,”夏候熠微感意外,随口问道:“说些什么,还不能给我听?”
“今日一大早,明公子的亲娘,领着一帮人杀气腾腾地去了月溪村,把千树庄砸了个稀巴烂!”
夏候熠一愣,笑容凝在脸上。
“你胡说!”高山喝道:“于夫人又没发疯,七小姐好端端地坐在家里,又没碍着她什么事,凭什么带人去砸人家的房子?”
“这我哪知道?”流水鼓了嘴:“我又不是于夫人肚子里的蛔虫!有本事,你找她问去呀!”
“有没有伤着?”夏候熠突然出声。
“有,说是伤了好几个呢~”流水眉飞色舞地比划:“那些人也真好笑,只凭几个护院,也敢跟相府做对……”
夏候熠抿着嘴一声不吭,脸上罩了一层寒霜。。
“谁管那些护院,七小姐有没有伤着?”高山隐隐猜到一点端倪,忙喝止了他的长篇大论。
“这个,”流水两手一摊:“张准没说,我不知道诶~”
夏候熠站起来,抄起搭在椅背的鹤氅,往身上一披,扭身往外就走。
“哎!”高山跺了一下脚,赶紧跟了出来:“要说八卦,至少也该听个全套,一问三不知的,算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