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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烨冷冷地道:“舒沫是我的女人,她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
夏侯熠微微一窒,转过脸去:“我,是偶然路过。”
下不为例
更新时间:2012-5-1522:32:42本章字数:2948
夏侯烨黑眸微眯,腮边的肌肉崩起来:“我在幽州住了十几年,竟至孤陋寡闻。不知康亲王府,要从城南路过。”。
夏侯熠语塞,默然良久,轻轻地道:“只是心里烦闷随便走走,不知不觉竟到了千树庄外。又恰好见小七落水,换了别人也不能见死不救,何况是她?”
夏侯烨面罩寒霜,冷冷地瞥着他:“若本王也说心中烦闷,随便走走,就到了素心窗外。你信吗?茕”
“烨,”夏侯熠的眸光黯下去,在夕光的掩映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与悲凉:“你已是胜利者,何苦咄咄逼人?”
“我只想提醒你,莫要忘了彼此的身份!”夏侯烨冷眼斜睨,话锋冷厉如刀。
夏侯熠轻笑,眼中有浓得化不开的忧愁:“就是这身份二字害了我,我又怎会忘记?”
当初若不是诸多顾忌,又怎会与她失之交臂?
夏侯烨轻哼一声:“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说罢,转身大踏步离去呐。
夏侯熠满腹惆怅地独立在千树庄的木匾下,任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
良久,才轻带马缰,悄然离去。
“爷~”巴图带着人从后山回来,见夏侯烨进门,急步上前,欲言又止。
夏侯烨挥手,斥退了身边侍候之人:“说吧,什么事?”
“末将领命去了后山慧妃坠河之处,”巴图抓了抓头,小心地选择词汇:“结果,发现一件很,很奇怪的事。”
夏侯烨一扬眉:“哦?”
“慧妃命人沿着山边筑了围墙,墙内还遍植楠竹。因此,放眼望去,后山已是翠影幢幢。”巴图说着,眼里浮起困惑:“慧妃坠河之处,因地势陡峭,外面并未筑墙,却种了一大片深达十数丈的竹子……”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忐忑不安地看着夏侯烨。
“竹林里显然不能放纸鸢。”夏侯烨点头:“你奇怪的是,舒沫为何会穿过十数丈的竹林,掉入清水河?”
“事实上,这不是最奇怪的~”巴图额上滴汗:“末将发现,陡坡最外围靠近清水河岸的竹梢似被什么东西大力撞击,有一根竹子甚至还折断了。属下过去一看,见竹梢上挂着一些碎片,其中几条,象是从慧妃的衣裙上刮下来的……”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揉成一团的布片,恭敬地递了过去。
夏侯烨抿着唇不语,从巴图手里接过那抹绿色。
其实不用摸,只一眼,他已辩出,这就是舒沫今天穿的那套湖水绿的烟水裙。
楠竹生长迅速,往往只需一个晚上,就能冲高数米,这是舒沫选择在后山栽竹子的理由。
问题是,不曾习练过轻功的她,是如何被高达十几米,轻软细小的竹梢挂破衣服的?
“另外,”巴图偷偷觑他一眼,又拿出另几片碎布呈了上去:“这里还有几条布片,却不知从何而来?”
“这事,有多少人知道?”夏侯烨不动声色,问。
若是舒沫遭人劫持,宇儿和熠为何只字不提?
“负责搜索的有十二人,但这块刚好是属下负责。而竹梢上的碎布,是属下亲手取下,因心怀蹊跷,未敢声张。”
夏侯烨把玩着那几片碎布,慢声吩咐:“我知道了,下去吧~”
舒沫梳洗完毕,换了衣服出来,见夏侯烨脸色阴沉地坐在房中,不觉微微一愣:“怎么还未换衣?”
夏侯烨不语,抬头看她,眸中神色复杂。
“干嘛盯着瞧,”舒沫不自在地摸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看你衣服上似有血迹,伤到哪了?”夏侯烨收回目光,仿若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