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名秦军士卒中箭倒地,另一名秦军士卒立即接上去,死亡无时无刻的不在生,但没有人去管袍泽的尸体,他们踩着袍泽的尸体上前。
冒着箭雨,试图冲上晋阳城的城头。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
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秦风之曲在战阵上响起,老秦人的坚韧在这一刻彰显无疑,百战穿甲兵没有一名士卒后退,霹雳车因为秦军士卒到了城墙底下,担心误伤士卒,所以不再是射石弹。
云梯被架了起来,被赵牧提前搞出来的楼车亦是推到了战场的最前方。
士卒登上楼车,与城墙上的赵军开始互相射击。
王贲持着长戈,凶悍的在战争之中奔走,呼喝,指挥。
天地失色,惨烈的厮杀从上午到了下午。
鲜血流淌着,浸红了地面。
士卒互相拼杀着,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秦军勇猛顺着云梯向着城墙上爬去,但是都被赵军打了下来。
颜葱在亲兵的保护下,一时一刻都是没有离开城头,他已经四十余岁,可是精力依旧充沛,他或许不是一个名将,行军打仗的资质也不高。
但是他足够有毅力,足够坚持。
也足够的勇敢。
赵军士卒在他的指挥下,与秦军凶悍的作战,完全不后退一步。
晋阳城内的百姓乃是赵国的最忠实的支持者,他们混迹在大军之中,给城头上的赵军做着后勤,甚至于当赵军士卒倒下之后,还亲自顶上去。
秦军的伤亡有些惨重,仅仅一天时间,便是有着五千多死伤。
赵牧看着晋阳城,摆摆手,示意鸣金收兵。
王贲立即收敛队形,大军迅结阵,缓缓后退,楼车上的秦军和霹雳车再度行动起来,压制赵军,保护自己的袍泽退出战场。
“颜葱。”赵牧喃喃的道,颜葱的打法有些笨,也不会偷袭什么的,甚至于就是在拿晋阳城来和秦军硬抗,但就是这种打法,反而是最让得人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