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如此本事,又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罢了,终究是萍水相逢。
云澈收回思绪,他得尽快赶回北地去。
眨眼间,两人已消失在原地。
楚娇娇似有感应似的,回头一看。
身后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夕阳西下,林中更是昏暗。
嘎嘎——
一群乌鸦从林中飞起,扑腾着奔向墓地。
难听的“嘎嘎”叫声,在这乱葬岗,显得格外诡异。
楚娇娇拖着沉重的身体,向外走去。凌乱的头发,满脸的鲜血,宛如从地狱走出的索命鬼一般。
凭着记忆,走到青山县县衙门口。
此时,天已大黑。
楚娇娇抬眼望去,大门牌匾上“青山县县衙”几字,因镶着金边,在这漆黑的夜中也格外耀眼。
她嘲讽一笑,这也是她偏心祖母的杰作,看着这金色,心里冷叱:土包子。
一朝从泥腿子变成县令她娘,凡事都要讲究排场,吃穿用度一应要最贵,不求最好,当然,花的都是她冤种爹的钱。
楚娇娇摇摇头,经过正门,绕府衙半圈,从角门处入内。
是的,他们一家住在最偏僻的院落,偏心祖母不让他们一家走正门。
“娇娇,你跑哪去了,呜呜……吓死娘了!”
楚娇娇刚进角门,就被一个瘦弱的身影抱住。
有人为她担心,这感觉……似乎还不错?她前世是孤儿,这种情感从未有过。
“娇娇,你这……你这……”沈白芷抬头一看,发现女儿满脸都是血,已经干痂,吓得手发抖,想抚摸她脸,又怕弄疼她。
“娘……”楚娇娇喉咙发干,艰难喊出“娘”这字,“我没事儿。”拍拍她肩,以示安抚。
沈白芷急忙叫来沈嬷嬷,给她看看。
沈嬷嬷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她父亲是郎中,嬷嬷也跟着学了些医术,简单的症状可以医治。
“姑娘脸上血看着吓人,好在并未危及性命,只是……这额头上的伤口,要好生将养着,否则容易留下疤。”
楚娇娇听着要留疤,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我看看呢。”
片刻后。
啪——
铜镜甩出去老远。
“这谁啊?”又黑又胖还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