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阳光甚好,初春时节遇如此日头实在难得,暖阳洒在身上有一股安心的暖意,驻月还未醒,吕瑶同惜夏便推门而入了。
“姑娘……”
两人走近了看,才现驻月早醒了,这会儿正卧在床上看着那嬴政模样的布娃娃直呆。
众人也不知生了何事,只知道两人吵了架,国君昨夜未来,叫她一人到天明。
“今天日头正好,要不要去院子晒太阳?”
吕瑶瞧着驻月,见她摇摇头
“不去了,身子乏的很。”
“去坐会儿吧,咱们陪你谈谈心,这几日天气都好,梨花已经快开了,姑娘不去瞧瞧?”
两人正劝不下,李善全来了。
李善全寻常都随着国君一块儿来的,这会儿却是独自来的凝心阁,这倒是稀奇,可瞧他的样子似乎也不高兴,愁眉苦脸的。
“公公,姑娘与国君这是怎么了?昨个儿姑娘从承德殿回来就不高兴,这,这君上来了也不高兴,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惜夏着急,不等李善全说话劈头盖脸就是一番问,李善全笑得勉强
“哪会儿呢,这会儿公公我想同伏越姑娘说几句话,不知姑娘肯不肯赏脸呢?”
李善全是第一次这般开口,他是国君身边的老人了,寻常便对驻月照顾有加,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只瞧驻月支起身子,见她脸色白,神色哀伤。
“去给姑娘熬些粥来吧,这会儿姑娘定是饿了。”
李善全支走了惜夏和吕瑶,扶着驻月去了院子。
两人坐在院内,李善全瞧着寻常活泼的姑娘这会儿死气沉沉的,低着头也不语,满目悲情。
“姑娘……昨个的事,您还在怪君上吗?”
驻月笑了笑
“他能这般欺骗我,怎能不叫我伤心难过的,原以为他对我是有真心的,却没曾想对我撒了如此的弥天大谎,李公公……难道我未去修长城之前,陪我最多的人一直都是那个赵协吗?那个人,为什么能答应国君做如此荒唐的事呢?他没有自己的人生吗?”
“姑娘,您这么说,可真是辜负了君上的一片真心啊!老奴自君上来秦便伺候他了,是最了解他的人,君上待姑娘的情谊如何,老奴都看在眼里,虽说您刚入宫时是赵协见姑娘的面儿多,但是,但是对姑娘流露真情的,一直都是君上啊!”
李善全恐两人愈生分,这说话又急又喘
“姑娘还记得当初您为扶苏公子收集雪水,夜半遇到的国君,您认为那是国君,还是赵协呢?”
驻月眼神空洞,迷茫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
“唉……姑娘怎么会不知道呢!那就是国君啊!国君嘴上说说是路过,实则是怕姑娘雪天路滑在梅园摔了无人搀扶,所以才冒雪去瞧姑娘的!还有……那次你为赵妃娘娘寻鹿胎,虽说去的时日不多,可君上是日日担忧,询问了奴才好几次您的状态,这些,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心意啊!就不说君上为您千里迢迢去那韩国境内,如此危险之事,君上怎么可能亲往,若不在意姑娘,何不叫赵协走这一遭呢?若是君上有意瞒你,为何在您归来后便命令赵协不能见您呢!这些……可都是真情实意啊!”
李善全这会儿听李斯的话,又不能说国君病了,这会儿只能跟打哑谜似的暗示
“姑娘,您若不在君上身边,君上定是茶饭不思,您想想……您去赵国三月,君上在这秦宫有多难熬啊,您瞧不见,可这些……老奴都看的真真的呀!这赵协一事君上早就想坦白了,从接你回宫时便想坦白,可君上怕你生气,怕你不理他,你们处的好,感情越来越深,君上自然也会有顾虑,一直想寻最好的时机告诉您,可没成想……都叫那赵协坏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