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驻月在怀中睁着大眼睛,被撩的脸颊通红,嬴政笑着问道
“弄疼你了?”
“不……不是……只是担心孩子……”
这会儿热情高涨,嬴政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驻月这么一说,他才恢复了理智。
两人倚着说起了悄悄话。
“你觉得孩子会像谁多一点呢?是像孤,还是你?”
“都说男孩儿像母亲,女儿像父亲。”
“那孤还是希望像你多些。”
嬴政抱着驻月笑道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你的孩子,孤都喜欢……”
“君上第一次得知自己要当父亲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两人聊的热闹,提起此事,又不免想到了郑良。
见嬴政不语,驻月便知他是怕自己生气,又出口宽慰道
“我是想了解君上,不会为了这些吃醋的。”
待稍过片刻,嬴政的声音才在黑夜中响起。
“觉得很神奇,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嬴政直言
“孤第一次得知自己要当父亲的时候,是欣喜,也是感动的。孤从未想过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可以有人传承,对扶苏,孤是疼爱的,他是孤的第一个孩子,孤对他也格外重视,也格外严肃了些。只是那孩子……不管是性格还是想法,似乎都与孤背道而驰。”
他搂紧了驻月,再度说道
“扶苏的温柔并不能算是件坏事,可优柔寡断的性子若是长在王室,似乎就不是好事,那个孩子总是过于悲悯,过度仁爱,他若是一直如此,孤还真是有些担心啊,担心他能继承大统吗?孤的天下若是真交给了他,面对外界如此之多的虎视眈眈,他真能做好临危不乱吗?”
嬴政自顾自说着,不知不觉间怀中没了声响,自从驻月怀孕后便有几分嗜睡,待嬴政再看她,她已经窝在怀里睡着了。
嬴政笑了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似自言自语般
“若是……待你生下了公子,孤便立他为太子,如何?”
三日后,既是王翦李信的凯旋大宴,也是芳儿溜出宫传递消息的日子。
宫内一片喜气洋洋,为了今日宴席嬴政可是颇费心思,灭赵不单单是将赵国版图纳入秦国如此简单,它是嬴政对童年那不堪回忆的告别,亦是一场迟来的复仇,这场仇恨的拉锯战持续多年,终因嬴政得胜而落下了帷幕。
今日的嬴政笑得高兴,不仅穿了大典时才会穿的衣冠,更是准备了诸多赏赐要给王翦和李信。
“今日宫里热闹,你真不跟孤一块儿赴宴?想来你也许久未见李信了,不去道喜?”
这会儿驻月佯装憔悴,倚在床上笑得无奈
“谁知这孩子这么会挑时候,这会儿我倒是犯恶心了。”
驻月拉着嬴政的手安慰道
“君上去赴宴吧,今日这样大的喜事,诸大臣定早早等候了,若是君上迟了便不好了。”
见她脸色苍白,嬴政也只好作罢
“那孤便去了,今夜大抵会晚些回来,你早些睡,别等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