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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殿下的剑倒是别致。”
澜王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无事,只是觉得似曾相识。”
他也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剑刃不同于其他普通的剑,很是特别。再加上岭将军状似无意地抚上自己的右腹部,他立即反应过来一件事,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别摸了。”澜王一手托腮,“你肚子上的疤痕和剑刃一定对得上。剑刃长这样的剑只有两把,都被孤收藏了,只是一把还在这,另一把……”他稍微弯了下嘴角,“在墨泷渊吧?”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澜王,“是你?”
“没错,是我。”澜王毫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止这件事,还有……”
澜王弯起手指,一件一件数过,他越听越心惊。
本以为澜王不曾害过他,没想到桩桩件件都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而且还借他的手解决了其他几位皇子。
“能从那些事中活下来,你很了不起。孤本打算饶你一命,你为什么偏要回来?”
最后澜王喝了口茶,再放下杯时已是满脸阴翳。
“孤自幼勤学苦练,就想着有朝一日能使百姓安居乐业,免遭苦楚。尽管其他那些蠢货从未放在眼里,这么多年来孤依旧如履薄冰,太子之位更是势在必得。”澜王捏着杯子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孤只比你少了神仙的命格,所有人都认为你能解救江国,而孤的一切就可以被忽视。”
沉默片刻,他说:“其实你完全可以把剑藏起来,这样我永远都不会发现。”
澜王冷哼一声,转而讽刺地自嘲道:“是啊,我本可以掩藏地更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死掉。”
澜王何等谨慎,断断不会在这里出了纰漏,如果没有那个预言,澜王也不必费尽心机地除掉他。
而今故意卖破绽又吐露心声,想来也是看出自己和他都是为江国百姓而非享乐,只是阻隔两人之间的太子之位令他无比矛盾。
知道了这一层,他的心就放下了。
“七哥聪明一世,何苦在这犯了糊涂。”
这是他第一次唤他七哥,澜王似乎也没想到,怔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什么?”
“你的封地可是嵘骁,嵘骁是什么地方,七哥比谁都清楚。”
嵘骁是织离氏为独立国时的故土,璟帝让他来这,意图很明显了。
“呵。”澜王不为所动,“你还不知道吧,除了你,我们几人的封地都是父皇抓阄抓的。”
“……”
他与岭将军对视一眼,岭将军的表情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