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种上门挑衅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少人都悄悄地竖起耳朵,瞟起了余光,巴不得那厢先打起来,也好自己过把手瘾,摸把美人。
谢青案带着银蓝蝴蝶戒指的白皙纤手撩拨着散下的丝,“我爹?”
她眼底几分玩味,朝着酒瓶子两步上前,锁骨上的纹身抵着男人微微上举的碎瓶尖:“这个符号,你应该不陌生吧?”
男人醉得糊里糊涂,眼前糊作一片,压根看不清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刚准备扬起瓶子往谢青案身上砸去,旁边快步走来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赔笑着将两人拉了开来。
“去去去,文件做好了吗!”那男人回头对抄着酒瓶子的男人叱喝。
“你是这里的主管?”谢青案双手抱臂胸前,语调凉薄。
中年男子闻声“诶”了一声,弯腰躬身将人往里头的会客厅请。
那可不是普通的蔷薇纹身,底下两柄交叉长枪为饰,象征着军权和政权,乃是联邦第一护国军——白蔷薇军的战旗纹案!
“谢小姐初任宁恒监察委,怎么有空来我们这种小作坊。”中年男子轻轻掩上了门,暗中打量着她身边跟着的少年。
谢青案懒散地靠着椅背,眼前人的神色显然隐藏地不是很好,满脸写着“一亿五千万在对我招手”。
“这位就是苏木敏小姐的主管,也是她家的债主……”
修顿整理着自己检索收获的资料,一项项地对谢青案报告。
“嘿嘿,在下姓,叫我老就好。”老亲自接了杯茶,恭恭敬敬地为“一亿五千万”捧上。
谢青案低眉瞧看一眼布满茶垢的茶杯,接都没接过手,“寓丰是吧,听说你最近私下找了我的人?”
监察委的人?
寓丰听到自己的本名,心下一惊,便知来者不善,大概是早就查清楚了自己底细。
只是他倒是不知道,谢家大小姐何时将手伸这么长,还能藏得这么深。
他竟是不清楚,他手下的谁,在什么时候投靠了别人。
寓丰尬笑:“监察委何出此言,我不过是小小的公司主管,平日里就是管管这个小破公司。”
说着,他像是幡然醒悟一般,长叹着“哦——”了一声,“若不是这公司管理上出现了什么问题,监察委尽管提……”
谢青案抬手打断,寓丰和意识海中的修顿齐齐收住话音,目光落在她指根处翩然欲飞的蓝蝶戒指上。
“我下午还约了第七军的人钓鱼,就开门见山了。昨天晚上,你们这里有个叫苏木敏的人来了我房间,行刺不成,这会儿混进了你们公司。”
原说此事。
寓丰了然。
心下思量,难道这第七军里面出了叛徒,成了谢青案的人?
到底是个小姑娘,心里有些什么事情都说在了明面上,他脸上笑意一抹,只剩下了怒气:“苏木敏竟是藏着祸心,平日里不声不吭看着还算是个乖巧的……”
“诶诶诶,”谢青案笑着打断,“我这次过来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说着,她歪了歪头,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