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能把月娘从家里带走而不被田氏夫妇发觉,可见是个身形健壮或会武功的男子。
王绪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莫说让他扛个姑娘跑路,就是让他从家里走到春香楼都要嫌累,这么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杀的了月娘。
而且他自始至终都不曾说出自己的作案过程。
第7章佥事大人
就这么定了罪确实是有点草率。
可是!
在这件事情上,千澜她做了什么?
就算王绪真是清白的,一来栽赃他的是凶手不是她赵千澜,再来定他罪的是知县大人也不是她赵千澜,指证王绪的是那乞儿还不是她赵千澜。
就算要怪罪她不该查这个案子吧,那不也还有伍六七的份吗?
这厮现在举着匕首来要她的命?是不是脑子有坑?
她招谁惹谁了真的是……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郁结于心,当下问出了口:“周秀才对吧?我就纳了闷了,王绪杀人这罪是知县大人给定的,就算他是被冤枉,你去县衙门前击鼓鸣冤不就行了。”
“你有何理由跑来杀我,莫不是觉得我一介女子好欺负?”
周秀才像被说中了心思一样低下了头,面上逐渐有红晕升起。
千澜看他模样已经全都明白了,得!敢情还真是觉得她一个姑娘家的好欺负。
这时沈寂从马车上下来,负手走到千澜身边,清冷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周秀才,面色十分阴寒。
“当街行凶,阁下好大的胆子!”
他说话慢条斯理的,但却将离他最近的千澜吓得一哆嗦。
别的不说只看他这份气场就已经要比知县大人强许多了!
周秀才抬首望着眼前的人,也有所懵神。
稍顿,沈寂看向千澜:“听赵捕快的话头,像是贵地有所冤案,以至于读圣贤书的秀才会当街拿匕首刺杀衙门中人?”
千澜怔忡片刻,看了四下看热闹的人几眼,有点尴尬:“这个,这个有没有冤案这个事,还需细查,不好断言。”
“这么说也还是有没查清的案子?”他睨着千澜。
千澜道:“这人说的命案,一切证据似乎都有,可就是犯案的人不认罪,知县大人已将案子移交府衙,上面下文书给王绪定了罪。”
其实案件始末如何她也不能十分明确,毕竟她才来这里,还没来得及适应,现下仅能凭原主的记忆回答他的话。
“犯人可签字画押了?怎么画的押?可曾用刑?”沈寂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