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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审不就知道了?”
这么说易山现在已经在他手上了?
千澜恍然望向沈寂,“难怪大人迫不及待要收网,原来是没必要再钓易山背后这条大鱼了。”
沈寂笑道:“也不全是。”
“那是为何?”
“因为年关将至,该回北直隶过年了。”
说的也是!
千澜仰头盯住他,“从这里到京城有几日路程?易山的事咱们不管了吗?”
沈寂道:“易家矿场一案证据已经足够,后续事宜无需我们挂心,交由山东提刑按察使司办理,但我们还得随锦衣卫押送夜女和易山等人入京。明日出发,大约三日能到京城。”
算算日子,他们抵达京城的那一日,正好腊月初五。
既然他们都快到了,想必她母亲等人早就已经到家。思及此千澜不禁忧心,不知道伯府的人有没有欺负她心地善良的母上大人!
照她说,干嘛对那群人以礼相待?一人抽一鞭子看他们还敢不敢作妖。
不过用鞭子打起人来倒底是比别的更解气。
千澜又想起夜女那一手长鞭舞的翩若游龙,顿时心里燃起个念头,一把抓住一旁沈寂的衣袖,眼巴巴瞅着他。
“大人,你可会鞭子这门武器?”
沈寂步子一顿,已经明白她的意思,“……我曾同李太傅学过几回,教你应当足矣!”
答应得这么痛快?
千澜呲牙一笑,连忙拍马屁,“大人您真好!大人您真厉害!”
“等明年开春暖和些了,我再教你骑马。”
“你怎么知道……”
等等!
他知道她不会骑马!
千澜笑容一滞。
她第一次遇见沈寂,就是因为那匹失控的小胖马。只怕那时沈寂就看出她不会骑马了,可原主赵千澜的马术还是她爹,那位鼎鼎大名的战神第二代延宁伯教的。沈寂自小与她认得,想必也知道这事。
原来,他其实早就怀疑过她不是真正的赵千澜了。
也对,她原本也没想过假扮原主的喜好,沈寂又那么聪明,不怀疑才是不正常。
可纵然如此,他也还是很轻易的接受了她。
“大人……”
她抬眸望着沈寂,千言万语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沈寂盯她片刻,抬手捏捏她的脸,笑着拥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