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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那些下人们对于聚宝堂究竟是谁的铺面,得要展开激烈的讨论,久而久之,总会有人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对吴氏来说何尝不是使了个大绊子呢。
算算,她母亲这招得是一箭三雕了。
千澜心情大好,顺手抓来一把瓜子开始嗑。
顺便将过几日去王绪家里吃暖锅的事和她们说了。
……
这道懿旨不仅是让赵家人人吃惊,对于文清侯府来说,同样称得上惊雷一般的惊吓。
后院福寿堂里,正在病中的老夫人李氏听闻皇后下懿旨给千澜和沈寂赐婚,气的当场拂掉药碗。
“那,那个不孝子孙在何处?去,去把他给我叫过来!快去!”
药碗落地却没有碎,滚了两圈到了沈寂脚下,他俯身拾起,将碗放在一旁女使端着的食案里,然后行去床边给李老夫人请安。
“祖母。”
语气是惯常的冷淡,男人长身玉立,轻抿着嘴角,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可却浑身透露出疏远。
李老夫人一见到他,顿时怒不可遏,在床上找了下,抓起身后一个绣花枕头就丢向他。
暴怒的声音裹挟着咳嗽声传来,“沈长清,你瞧瞧干的是叫什么混账事!”
沈寂没躲,绣花枕头打在身上本就如鸿羽一般,这么些年打在他身上的何止这点,他早都已经习惯了,对于李老夫人的质问,他也置若罔闻。
他不想再费口舌,因为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会听,与其和他们红着眼辩驳,倒不如当做没听见。
有时候也并不是他有过错,只是这件事是他沈寂做的,那就一定是错的,他们并不会管你所拥有怎样的理由。
见他低头不语,李老夫人更是怒火中烧,一连咳嗽了好几声,人跟险些要背过气去一般。
“你说,说话啊!”她红着眼指向沈寂,“他赵家的姑娘就这般好?啊!将将与长房退亲,你又颠颠地凑上去,这京城多少世家女,给你相看的那些哪一个称不上良配?你为何非要与赵千澜纠缠不休?”
“你若想要娶她,尽早搬出自立门户罢!我沈家绝不认这个媳妇子。”话落又是一阵咳喘。
旁边侍候的仆妇见状,忙拍着她后背替她顺气,又看向沈寂道:“五哥儿,你快别惹老夫人生气了,眼下老夫人的病反反复复的,将养了好些天才有起色,您莫再将老夫人的病给气……”
沈寂讥笑道:“姚妈妈,我从进来到如今,还没讲过一句话呢!说我刻意惹得祖母不快,我却是不懂了。”
姚妈妈自知理亏,再不言语。
这时李老夫人顺好气,仍不依不饶的指着他骂:“孽障!我决不允许你娶赵千澜,这张脸,我文清侯府丢不起!”
丢脸?
沈寂轻哂。
如今京城里头对于千澜的传言大多不好,大有如轻浮、乖张之类的妄言,然而外人最爱津津乐道的是沈宴弃她另娶的事。